又只剩下贺眠自己。
她舒服的伸了个懒腰,一手拿书一手伸进包袱里,连头都没扭,熟练的摸出花生米放进嘴里,格外享受。
学习果然能使人快乐。
自从上回书房进了老鼠,什么都不啃专吃花生米之后,贺眠就吃一颗从包袱里捏一颗,再也不往书桌上放了。
娄夫子披着衣服过来的时候,贺眠正看书看的专注。
她已经好多年没有这种感觉了,像是少年时蹲守夫郎似的,紧张又期待,谁能想到这个年纪了,就为个吃的,硬是年轻了一把。
娄夫子站在窗户边朝里看,书房里果然只有贺眠一人,边背书边嚼着东西。
娄夫子仿佛已经闻到那股子香味了。她装作没看见贺眠也在书房里一样,直接推门进来。
贺眠正吃着呢,书房门被人从外头推开,她还以为是李绫回来拿东西也就没当回事,直到听见娄夫子咳了一声。
“?”贺眠手一抖,捏着的花生米就咕噜噜的掉在桌子上了。
她抬头怔怔的看着娄夫子,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起身给她行了一个晚辈的礼,试探着问,“您怎么还没睡呢?”
“年龄大了觉少,睡不着就过来找本书看看,你当我不在不用管我,看你自己的书就是。”娄夫子站在书架前,随意抽了本书。
贺眠以为她拿完就走,谁知道她往书桌后面一坐,对着油灯直接看了起来。
按理说这是个机会啊!
毕竟书房里只有贺眠跟娄夫子两个人,这要是不过去请教请教,都对不起自己!
贺眠紧张的盯着娄夫子,娄夫子目光落在书上,微微眯眼像是看的专注。
书房里安静的只有油灯燃烧灯芯时发出的哔啵声响。
贺眠心跳加快,边看着娄夫子边慢慢的伸手朝自己的文章摸去。
看来贺眠这孩子也不像陈夫子说的那么好,到底是个有心眼的。
娄夫子有股子说不出的失望,连带着对花生米的食欲都低了下来,觉得自己今天晚上就多余过来。
她余光不着痕迹的睨着贺眠,就在娄夫子以为下一刻贺眠就要拿着文章开口过来的时候,谁知道她突然动作飞快的捏起刚才掉在桌子上的花生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嘴里,一脸庆幸。
还好没掉在地上,不然浪费了。
然后她又跟棵歪脖子树一样,歪在那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接着看书。
娄夫子,“……”
娄夫子觉得自己好像被人给彻底忽视了。
哪怕往前再数三十个年头,她还没有现在这个阅历的时候,那时候小辈们看见她也会凑上来求指教,更何况她今年六十三岁,见过的文章比贺眠吃的米还多。
说句不谦虚的话,她就跟座闪闪发光的金山一样,结果贺眠来到她面前,对着那么大的宝藏,就低头捡起一颗花生米,然后头都不回的走了?
娄夫子目露探究的看向贺眠,她趴在桌子上,对着自己的书勾勾画画,很是认真。每看完两句就往身后包袱里摸一把什么东西塞嘴里,然后继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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