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为不堪的回忆,在闭上眼后,瞬间席卷而来。
他从凌乱的房间里醒过来,耳边嗡鸣阵阵,身体像是被鬼压床一样沉重,还沾着黏腻的液体。他努力地翻身,从床上滚落下来,头撞在床头柜上,倒在长满长刺的玫瑰花堆里。
玫瑰花把地毯弄得全都是水,那是谈逸冉最喜欢的一块地毯,现在却弄得脏兮兮的,还沾着别人的血。
那个趁虚而入的家伙已经跑了,殷朔年支撑着身体站起来,猛灌了一杯水,举步维艰。
他忍着心脏的不适,用手机一遍一遍拨着谈逸冉的电话。
起初只是被拒接,到后来,对方直接关机了。
殷朔年从来没有如此焦躁过,他反复地拨着谈逸冉的电话,又跌跌撞撞地穿上衣服,跑去外面找他。
漆黑的夜晚压得他喘不过气,药效未过,他找遍了周围的所有地方,街道、商店、广场……最后,他累到寸步难行,只能在公园的长椅上过夜。
谈逸冉的手机关机了整整一周,在这一周的时间里,殷朔年不断地给他发短信,一遍一遍地解释着,那些消息却都石沉大海。
他推掉了所有应酬和工作,每日将自己困在房间里,对着没有回复的手机发呆。
一周后的某个下午,沉寂多日的手机突然响了,来电显示是谈逸冉。
他接通电话,那边却传来谈父的声音:
“小子,他不会再来了。上周他去找你,本来就是要和你提分手,至于你的那些事,有或没有,都没有区别。他已经答应我回家了,上午刚给他办了入职手续。小殷呐,你只是个刚毕业的学生,房子和钱,你能给他哪一样?”
“我的要求他都答应了,下个月就订婚,你自己好好想明白吧。你害我儿子陪你受那么多苦,他已经受够了。”
殷朔年挂了电话,默默坐在床头,什么话也不想说了。
想到此处,殷朔年只觉得胸口闷得喘不过气。他紧紧攥着手中的照片,懊恼地翻了个身,睡下了。
世上没有后悔药,但现在做出选择的话,或许还来得及。
黄昏。
谈逸冉抱着已经发瘪的救生衣,艰难地翻了个身,从坚硬的地上坐起来。
他揉了揉脖子,计划着明天一定要做个草席,走出洞口,打了个呵欠。
刚走到海边,他就看到了孤零零躺在岸边的死鸟。
“怎么又有一只?”
谈逸冉满脸疑惑,赤脚走过去,把那只鸟从地上提起来,用海水洗掉身上的沙砾。
他拎着细细的鸟腿,对着阳光打量这只死鸟。它的肚子被整齐地划开,里面的血都流干了,身上的毛也被拔掉了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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