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去了,出了塞,到了玉门,看到绵绵不尽的大漠,方知天地偌大,所怀甚小,方有了谦敬之心,随同将士们与那诡物厮杀,戍边百年,眉眼是风霜雪刻,诗词是刀剑斧正,才渐渐地吟得出自己值得付之斗酒的诗篇。”
“再后来,离开塞北,再次回到尚蜀,两番心境,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不如意之事太多,无所避,也无所畏,只是没那好胜斗勇的心,便攀那最秀丽险峻的一峰,算是落了脚。”
“时时饮酒,目睹四季,也卮酒敬苍天,也挥毫山河载,见过太多的人,扫过绵延山道的雪,第二次到这里,便留在这儿了,这时写的东西么……已经不知道是为了写诗而饮酒,还是为了饮酒才写诗了。”
“那还真是精彩啊……等下你刚才说你在塞北待了多久?”
“不过百年,怎么了?”令笑吟吟道。
“你……没在开玩笑?”凌等闲看着那张脸,沉默不已。
令浅笑,挥了挥手,示意他靠近些。
耳畔的气息,真实得就像是现实一样:
“我的确,不是常人哦。”
凌等闲瞳孔猛地一凝,因为他看见坐在对面的令的眸子渐渐泛起深邃,瞳孔慢慢转变成了非人的竖瞳。
就像是电影院跳了闸,眼前画面忽然黑了下来,他后仰重心不稳,即将跌坐在地,一只手扶了他一把,让他站稳了。
“令?”凌等闲环顾四周,发现还是那三岔路口,身后便是浩渺青峰。
“算我没注意,一不小心给你闯进我的梦里了,不过既然都看过了,说说想法呗。”令双手抱胸,修长的尾巴缠住了灯杖,饶有兴致。
“感想……原来你年龄——”
“你睡得好像也差不多了,感想下次再听,去忙吧。”龙女一尾巴戳在他眉心,他一后仰,睁眼感受到的还是柔软的被褥、宿舍的天花板,还有明晃晃的室内灯。
“……好邪乎的梦中梦……”虽然是这么吐槽,但凌等闲已经开始怀疑那到底是不是梦了,好诗酒的白衣龙女,雄伟壮观的王城,还有未知诡异的万千花海……
“诶不对……我记得我关了灯才睡的觉啊。”
“唔……小闲你现在做梦不会说梦话了啊……”风笛的声音吓得凌等闲猛地弹跳而起,顶着凌乱的头发和同样凌乱的心情呆呆的看着坐在床边的瓦伊凡女孩:“笛子?”
“是我哦!”
“你怎么进来的?”凌等闲思维依然有些凝滞。
“欸?你忘啦?不是你自己有备份,把原本房卡给我了的吗?”风笛从胸前口袋翻出了那张被凌等闲送出去的房卡。
“哦,是有这事,我刚睡迷糊了没想起来,抱歉。”凌等闲清醒了过来,伸了个懒腰恢复了正常,“但确实有被吓到……”
“扑哧。”风笛忽然笑了出来,凌等闲疑惑地看向她:“怎么了?我有哪里不对劲吗?”
“不……只是啊,我想起来,在奇程镇那会儿小闲当初也是差不多这个情形呢,当时睡醒了第一次叫我笛子来着。”
凌等闲脸一红,没想到她还记着这事……还以为就他自己还记着。
“说起来……小闲来罗德岛真的没闲着呢。”风笛侧过头,她一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了写字台上的书籍,也发现了眼前的少年似乎长高了许多。
他没有停下来呢。
“因为有想做的事啊……”凌等闲起身下床,小蛟倒是往被窝里钻了钻,他又看到了那套衣服,鬼使神差地抖开,往身上试了试。
“小闲这是什么衣服?和Ace先生他们的干员服有点像啊。”风笛好奇道。
“我也这么觉得,听凯主任说这是这个宿舍前主人的遗物……他现在已经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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