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破釜沉舟地逃离,便是为了那个男人吧。
岳暻的笑凝在嘴边,随即又恢复了一贯的淡漠。
连他也忍不住好奇起来,究竟是怎样的男子,能入她的眼,能让她夙寐求之,连梦里都痴恋不休。
他转身,回了船舱。
阳光渐烈,照得云乐舒的脸颊火辣辣的,她很快便从梦里醒来。
一晌清梦,她回味着梦里师兄身上的淡淡香气,擦了擦眼泪,才神色哀伤地站起身来。
“姑娘,你怎么跑这儿来睡了?这儿水汽重,小心又着凉了。”薛娘子提着两大食篮的早饭,才准备送给船舱里看守货箱的守卫吃,便看到云乐舒呆呆坐在外头吹风。
她那身子怕冷,前两日还因不小心淋了雨感了风寒,薛娘子连忙唤她回房间里去,“既醒了,快梳洗梳洗,来用早饭。”
云乐舒才晃过神来,“哦。。。。。。好的,薛娘子,我这就来。”
看着薛娘子手中沉甸甸的吃食,云乐舒暗忖,这该是十来个人的量,平日里除了船上可以见到的船老大、流川还有若干在船栏四周看守的,难道还派了好几个在船舱里守着吗?
粮草而已,无需如此防备吧,而且这船上就她一个外人,船舱里的那些守卫,难不成是防着她的?
岳暻那厮恐怕未尽和她说实话,不过她借渡了人家的船,吃喝也是人家管着,她又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便不想横生枝节,惹得大债主不悦。
这些日子她也是尽可能地讨岳暻欢喜,能对他嬉皮笑脸就对他嬉皮笑脸,绝不招惹他不高兴。
待梳洗完毕回到里间准备用饭,岳暻正慢悠悠地喝着豇豆粥,见她来了,却也不抬眼看她,只淡淡说了句,“你今日起得挺早。”
云乐舒坐下,先喝了口水,又撕了一小块胡饼,笑笑,“一日之计在于晨嘛。”
可她看看窗外的骄阳,又觉得莫名其妙,这也不算早了吧,往日她也是这个点起床的。
她懒得去想,慢吞吞地吃起早饭来,她晨起总没有胃口,也才勉强吃了几口,便吃不下了,端着瓷杯小口小口地喝水。
“你心情不好?”岳暻依旧垂着眼睛喝粥。
“何出此言,我哪有心情不好?不过没有胃口罢了。”她眨了眨眼,自己明明拿冷水敷了眼睛,等方才哭肿的眼睛消了才进来的,而且从进门开始岳暻就没有抬头看她一眼,又怎么会看出她心情不好。
岳暻这才抬起头看她,看到她又抹了那什么徐娘粉,满脸蜡黄,深深皱了皱眉,嫌弃地说道,“好端端的每日把自己搞得如此丑陋,连累我食欲不振。”
他知道她每日总担心府衙之人会抽检商船,担心自己一朝暴露,重新落入君亦止或者皇甫丹一党手里,再不能去找她的心上人,所以每日都以这样一张假脸示人。
他虽然说过很多次自己护得住她,她却依旧执着于此。
“那我去外面,你别看我就好了。”云乐舒心里生气,却不敢显露在脸上。
她每日都是这样,怎的今天这位大爷就看不惯了。
正想起身离开,又听岳暻说道,“坐下。”
她撅了撅嘴,无可奈何,却仍乖顺地坐了下来。
心道,您是我的衣食父母,我忍,说什么我都忍!
“以后不许穿这身破衣服,不许把脸涂成这样。”
“啊?”云乐舒看着他,有些费解,却还是耐心地解释道,“我知道你能耐大,金陵汴州这一路有正式公凭傍身,可是万一文渊追了来,凭他和楚家的关系,要拦截你的船,检查船上的人,也不是什么难事,我这不是为了以防万一。。。。。。”
“我说过,这一路你无需担心,你为何就是不信。”这船上的货便是文家供的,他们怎么可能会让官府的人来查?
可云乐舒并不知道他们私下的交易,只是一脸为难,“可这里毕竟是图璧,不是岳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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