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旅游淡季,所以房间很快便要到了,而且是离海边最远最奢华的蜜月大床套房。
湛一凡拉着薄荷在木板的走廊上跑着,薄荷的心跳也跟着快速的跳动,一步步的跑入海中的木屋,脚下是木板回廊,回廊下是湛蓝的大海,空还挂着浩瀚的明月,湛一凡的手是那样的温暖,而她的心跳是那样的激烈,紧张。
一进房间湛一凡便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和薄荷的衣服,手没空着嘴也没空着的从薄荷的额头开始亲吻,吻了额头吻脸颊,吻了脸颊便堵住了嘴,薄荷被三下五除二的剥光然后压在床上时,湛一凡喘着气低头看着怀里的她还有些犹豫迷离看着她:“可以吗?”
薄荷娇红着脸,海的声音那样的沉静而又低迷,醇厚的就像他的嗓音,能安抚人的不安和恐惧。夜晚,总是那样的美好,美好的能让人记起一些好的,忘掉不痛快的。
薄荷伸手轻轻的拉下湛一凡的颈脖,在他的唇瓣上轻轻印下一吻,微微一笑:“今……是安全期,不用担心。”大姨妈来之前,的确是安全期。
“我不担心。”湛一凡急不可耐的堵住薄荷的嘴,深深的探入她的唇齿内掠夺甜美。
他想让她怀上他的孩子,虽然现在还早,他们单独的日子还没过够,她的身子还没养好,可是他真的不担心,真的怀上了,他一定会将她捧在手心里,不,捧在心上,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因为,那是她给他生的孩子,那是他们的孩子。
终于,契合,占有,叹息,拥有对方。
薄荷不知道,她婉转娇媚的模样究竟有多美,经不住湛一凡的逗弄便能化成一池春水……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也有那样妩媚的一面,以至于湛一凡那晚奋战了四次却还觉得不够,不想罢休。当然,第一次完了的空档两个人也吃了些东西。
要不是薄荷小腹胀的发疼,胯部发酸,那里似乎也有些撕裂的痕迹,他是绝对不愿意就这么放开她的。薄荷又饿又累又痛,湛一凡却精神奕奕的抱着她一个劲儿的傻笑。
薄荷气恼,难怪都说男人是下半身考虑事情的动物,没看到她都要死了吗?还露出那样满足的笑来,真是气死她了!虽然……其实……她也享受了一些……可是他的技巧实在不咋地,她痛的额头上的汗水直滴,他却还是莽撞胡来,所以现在她肚子痛,胯部痛,那里也痛,说来真丢人!
越想越气,薄荷抡起拳头打湛一凡精壮的胸膛气势汹汹的质问:“你说,在我之前……你是不是根本没碰过女人?”原本她还怀疑,可她这会儿宁愿相信了,没有生就会的高手,他的莽撞和猴急已经暴露了他的真实面目!
湛一凡‘唰’的一下面部表情有些不自然起来还有些疑似的红晕,顿了顿才开口:“猫猫……那个……”
“别叫我猫猫!老实交代!”薄荷伸手挠了起来,不过没指甲挠的也轻,所以就跟挠痒痒似的。
湛一凡赶紧抓住薄荷的小爪子,她再挠他就又忍不住了。
湛一凡憋了一下气才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尤物叹了口气道:“知道第一次之后那两我为什么都没碰你么?”
薄荷眯起眸子满是危险:“我卖的只有初夜,难道你后来还想对我怎么着?”
湛一凡‘呵’一声笑满是危险意味的反问:“如果我来强的,你以为你逃得掉吗?”那个时候他对她已经充满了‘性趣’。
薄荷红透了脸,抿着唇一撅:“我怎么知道你想什么……”从一开始,她就觉得湛一凡是个捉摸不透的角色。
湛一凡在薄荷耳边叹气:“因为……男人第一次也痛啊……傻瓜。你痛几,我不得也痛几?虽然想来着,可也得为下半辈子着想……”
薄荷的脸‘哄’的一下变红了,也不知道是因为湛一凡在耳边叹息的缘故,还是因为他亲口承认他之前竟然也是个‘处男’?
薄荷虽然怀疑,却不曾真的认为湛一凡在遇见自己的是个处男。
处男,还是一个三十三岁从外貌到气质到身家都优质,本身能力也强体力也彪悍的男人……这个世界上还存在吗?薄荷之前听说了洛倾城还以为他是这个世界上绝无仅有的纯情男人,但现在听湛一凡如此亲口承认,虽然很不容易,可是薄荷还是震惊了!
拉着被单坐起来,狐疑的看着湛一凡,上看下看左右看又看,湛一凡终于忍不住的捂住她那透出狐疑眼神的眼睛,自己也猛的坐了起来一把将较弱的薄荷抱进怀里不甘不愿满是怨念的叹息道:“我原本打算瞒住你一辈子的。多丢人啊……”于是湛一凡简要的向薄荷说了一下自己还是‘处男’的缘由。
说起来,母亲虽然从小耳提面命的告诉他有个小媳妇,而且是必须要娶必须要遵守的诺言。便要他为小媳妇守身如玉不能对别的女孩子做出不负责任的事情,而他在没见到薄荷之前由于内心的叛逆和不甘也为这件事他曾经做过不少努力和挣扎,从青春期到二十二岁那一年都总想着逃离母亲的视线装破了自己的‘处男’二字。对于一个大男人来说,对于他这样身份地位的男人来说,‘处男’也就是意味着‘不行’的耻辱。
但偏偏母亲是个不简单的,明着给糖暗地给炸弹,父亲也是个不简单的,明着暗着宠着他自己那无法无的老婆,看着儿子催死挣扎从未想过要拯救他的‘幸福’。湛一凡明明是个独生子,却比家有七子还可怜。
二十二岁那一年,他叛逆的尤其明显,明着暗着和一个女生预备交往,倒也不是喜欢那女孩,只为单纯的想要‘反抗’自己那无良的父母。母亲像是意识到了他的意图,竟派了重量级的父亲前来在一个风高月黑的夜晚叫去了书房教导‘责任’二字。
湛一凡骨子里也有传统的中国思想,父亲虽然比较开明,可是母亲又是个正儿八经传统的中国女人,而且她对婚姻爱情的执著专一的精神也影响了对她执著的父亲。他们认为,至此一生,只能忠于自己的另一半,无论身体还是心灵。强大的母亲潜移默化了父亲,也在潜移默化着湛一凡,湛一凡的反抗还没萌芽就被活生生的扼杀在了摇篮里。既然没有可能,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有过想要与其一生的冲动,湛一凡便也不再挣扎,到了后面的顺其自然,再到后面对女人的可有可无,再到赌场那一夜惊瞥到薄荷,也就是他命里的妻子。
他开始相信缘分,相信姻缘注定这一说法。
湛一凡说的很简单,并没有把个中自己那些挣扎说出来,薄荷听了却还是非常的可怜湛一凡。湛一凡是个大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到了正常的年龄都会有强烈的需求,湛一凡错够了经历最旺盛的双十年华,薄荷简直都要怀疑他究竟是怎么度过这些年的……如果不是今晚的他足够勇猛,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已经‘不举’了?
不过,薄荷对自己婆婆如此执著的以至于变态的控制着湛一凡的私生活一方面感到佩服一方面却又非常的感动。虽然也曾想过之前如何并不重要,但真的知道湛一凡的生命里除了自己竟然没有别的女人,就像自己除了他之外没有别的男人一样,薄荷的心还是忍不住的激荡和满足了起来,那是瞬间被充斥的各种甜蜜、甜美和快乐。
趴在湛一凡怀里,心情满好的还不忘的安慰道:“其实不丢人啦,我反而觉得你好伟大哦!这么多年为了我守身如玉,这个世界上还有三十三岁的完美处男么?湛一凡,这些年,你辛苦了!”说完还郑重其事的拍了拍湛一凡的肩膀。
湛一凡叹息,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冲动的坦白。身子一翻便又将薄荷压在身下并低头啃了啃她的嘴和锁骨,薄荷‘咯咯’的笑出声来,湛一凡低声轻问:“很开心么?”
薄荷诚实的点头:“嗯。感觉……你很完整,而我也是完整的,心里老平衡了。还有啊……觉得很幸福,真的很幸福。我的丈夫啊,是干净的,只属于我的。”
湛一凡挑眉,刚刚的‘耻辱感’似乎渐渐消退,看到她开心,便也觉得那事原来也是能拿来自豪的。
低叹一句:“原来女人的占有欲不比男人小。”
薄荷忙不迭失的点头:“那自然。如果在你出现之前我有了别的男人,你心里什么感受呢?”
湛一凡看着薄荷的眼睛无比认真的道:“我会难过失落……但是却不会失望只会依然感激我能成为你的丈夫。”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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