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边说着一边进到了后室,那里齐升已经离开,只有齐芸还在——齐升年轻气盛,心中鄙夷高氏为人,便不愿意见她。
高氏见文氏已经披了一件裘袍,斜倚在小几旁——如今已是二月下旬,虽然天气已经渐渐转暖,但仍有些凉意,而且文氏身体不虚弱,便披着一件轻裘——便上前问好。
文氏面色仍是苍白,便对高氏道:“嫂子今日却来看我,我正想着嫂子呢。”
高氏道:“我也挂念着妹妹呢,妹妹如今身上可好些了?”
文氏道:“俗话说‘病去如抽丝’,哪有这么快便好的。”
高氏道:“我看妹妹只管安心将养着身子,不必多想别的什么。敏儿又聪明又能干,把这家里上上下下都打理得井井有条,真是妹妹的福气。”
文氏道:“可是呢!这样好的女儿,我也真不想把她嫁出去呢!”
高氏笑道:“可不是宝儿命中注定的姻缘?等来年宝儿中个功名,便找人去衙门里,把黄册给改了。”
文氏道:“只是苦了我的敏儿,平白要担个童养媳的名份。”
高氏道:“妹妹快别这样说,如今这盱眙城里,谁不知齐家大小姐心灵手巧,做了那天下无双的‘鲜味饼’出来,都在笑苏家有眼不识金镶玉呢!”
文氏和齐敏的脸色都变了一下——会为这种话而感到高兴或者出了一口气的,只有高氏这种人吧!
高氏接着道:“敏儿这次做出了‘鲜味饼’,那‘四季楼’的生意,可是好得不得了呢!上回敏儿做那轮椅的时候,我就说敏儿不得了呢,这次果然还是!”
齐敏听了,自然闻弦歌而知雅意,便道:“大伯母谬赞了,我不过瞎玩玩儿,不料却作了这东西出来。要是大伯母想要在乡下,或是盱眙城外别的什么地方开一家酒楼,那我自然鼎力相助——这东西也不值甚么钱,咱们自家人,还有什么可说的,到时尽管向我来拿。”
齐敏的意思,自然是你要开饭店,那是可以,但是别到盱眙城里面来与我抢生意!至于贩卖“味精”的事,更是闭口不谈,只等齐连春回来再说——不知为什么,对于齐连春,齐敏却有一种信任。
可能是因为当年听了他与父亲的对话,了解了他的为人,也有可能是因为这次的一万两银票吧,反正齐连春在齐敏心中是个讲义气值得信任的人。
与他合作,应该能赚不少钱吧,然后把这味精的秘方也卖出去,这样就能推个一干二净,不跟那什么科学院沾上关系。
不过现在的孙县令并没有对齐敏的“鲜味饼”发生什么兴趣——孙县令来到盱眙也有半年了,他为官倒也清正,是个“正派”人。而在这种“正派人”的眼里,齐敏的这种奇技淫巧是登不上大雅之堂的,更何况对于古代的官员来说,女子和官员根本就沾不上任何关系。
只是齐宝还是对齐敏的风光有点担心,之前还曾对齐敏说过:“生意火红固然是好,但也未必就是什么好事,这是必定遭人嫉的,万一出了什么事,岂不是好事变了祸事?”
齐敏道:“这个我自有打算,你不必担心。”
齐敏的打算就是逐步放开味精的买卖,这样遭的嫉就会少一些——味精说到底不过是个调味料罢了,只是盐是官卖,味精现在还不是官卖——而且迟早也会到这一步的,这其中的话说起来太麻烦,所以齐敏也懒得跟齐宝多解释。
当时齐敏觉得齐宝是一定能理解自己的,所以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刚才被文氏一说,现在又听了高氏的话,心里也觉得自己对齐宝的态度也的确是有点问题,等找个机会,还是要跟他承认错误,好好跟她说说才是。
这时高氏又道:“敏儿说的是,这盱眙城里,谁都知道你这‘四季楼’的大名,谁还会来自讨没趣。我呀,想去临朐开一家酒楼,也叫‘四季楼’,敏儿你说可好?”
齐敏对她看看,心想——真没想到你还有点品牌意识。从盱眙到临朐,也不算太远,这边红火了,迟早那边会知道,而且你儿子在那里当县令,那人家还不尽力巴结!
只可惜这会儿也没有品牌保护和专利权,人家要起什么名,自己也没法挡得住,不是么!
所以只好笑着说:“那是再好也不过了,咱们齐家日后子孙繁多,开枝散叶,把这‘四季楼’开遍天下,岂不是好!”
高氏也笑了起来:“敏儿的嘴越来越甜了!福儿前几天来了信了,灵梓生了一个儿子,我正要去看看呢!”
齐敏道:“原来大哥已经有了儿子了,却不知起了个什么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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