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意思,太晚回去路上可能不安全。”
“累,不想动,我还要在隔壁睡。”他仰靠在椅背上,懒懒的笑。
“不。。。”
秦彻慢慢收起嬉笑正色道,“梧桐,房子就要拆了,明天你也会搬走,我想再陪奶奶一晚。”
世上理由千千万,唯独这个,让我说不出拒绝的话。
他这一说,勾出了我的伤感。
我的家就要没有了!
秦彻去洗澡,我在客厅里整理东西。
万分不舍,但无可奈何。
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忽然叮的响了一下,屏幕一亮,半条消息映入眼帘。
我发誓,绝没有偷窥别人消息的癖好,只是听到声音下意识的反应,不是有意看的。
“你等着!”
主叫号码眼熟能详。
三个字,无比简单,却像是道狠毒的催命符,我看得浑身发毛。
“看什么呢,那么入神?”
秦彻穿着不知何时准备好的丝质睡衣悄然出现在我身边,正在用一张大毛巾擦头发。
他身上带着浴后的热度和湿润,发梢的水顺着脸颊滴落,在一看就超级贵的睡衣上留下大大小小的晕迹。
领口的两颗扣子没有系,锁骨的线条若隐若现,肱二头肌在丝薄的睡衣下轮廓分明,精窄的腰遒劲有力,两条腿修长笔直。
之前也曾见过一次秦玉出浴,当时只觉得他瘦得离谱,活像根插在土里的竹杆,干瘪呆板,没有丁点美感。
果然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很柔,像是茉莉花盛开的夜里拉响的大提琴,优雅、磁性,带着蛊惑,那双幽深的眸子里,闪着细细碎碎的光,翘起的唇带着一丝华丽的痞气,“说啊,看什么呢?”
不知是不是他洗澡水的温度调的太高又站得太近,我的脸毫无预兆的开始发烧,血液一股脑的往上涌,头开始发晕,鼻子热烫难忍。
没事长那么好看就算了,还要大半夜的秀肌肉,这是人干的事儿?
我心慌得厉害,扔下手里的东西,把秦彻扒拉到一边就跑了。
他在我身后低低的笑。
回到家里连灯也没有开,在黑暗里坐了好久,才算压下澎湃的心情。
之前我总以为小说里描写的女孩子见到帅哥会流鼻血或心头小鹿乱撞是扯淡。
今天我从小说走进现实,才真正明白艺术来源于生活的真实性。
我虽没有流鼻血,可心脏跳得是真快,要不是嗓子眼儿紧,很可能会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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