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带着三万的兵马,浩浩荡荡直奔京城而来,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行踪。
是有恃无恐,还是忠心不二?
“许久不见了,诸位。”
马背上的人勾起一个肆意的笑容,扬起长鞭,狠狠一甩,马匹加速,嘶鸣着朝前跑去。
岁月和战乱似乎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痕迹,那道疤痕反而平添了几分沉稳。
慕容渊心里是怎么想的不得而知,面上是带着喜悦和思念的。
宫宴已经备好,准备为这位战功赫赫的王爷接风洗尘。
京城之中,百姓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只要稍有一些势力的小官,都能看的出来最近几日的不同寻常。
无论是后宫还是前朝,都因为这一个人的到来,发生了一些变化。
多年未见的皇宫出现在眼前,曾经日思夜想,如今的慕容澈心里反倒很平静。
“好久不见,皇兄。”慕容渊大步迎上去,牵住了慕容澈的手,阻止了他准备下马行礼的动作。
两人肩并肩走在一起,看起来仿佛是一对关系颇好的兄弟。
“你在边疆受苦了,我看你都瘦了许多。”慕容渊拍着慕容澈精干而劲瘦的肩膀,感慨万千,脸上浮现出一丝惘然。
“皇上才辛苦呢,日益操劳国事,可要保重身体啊。”这话说的仿佛发自内心一般,很是诚恳。
但看见慕容渊表情的人都知道,不是这么回事。
慕容渊的表情阴沉的几乎能拧出水来了。
但慕容澈只是不紧不慢的擦着手,状若无意的问道:“太后娘娘这些年如何了?”
“每日吃斋念佛,日日要朕常怀善心,皇兄不必担忧,母后的身子好着呢。”
说是他的母后,但实际上只是慕容澈的生母罢了。
慕容澈松了口气。
“陛下这些年辛苦了,若是担心我功高震主,大可以将兵符收回去,那些精兵是带回来以防万一的,那些小国最近都蠢蠢欲动。”
“是吗?”慕容渊明白他的言外之意。
如果不放心,他大可以将兵符收归己有,但是外头那些小国家蠢蠢欲动,慕容澈也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袖手旁观。
赤裸裸的威胁。
“皇兄言重了,你我情同亲兄弟自小一起长大,怎会有此疑虑?朕自然是信任皇兄的。”
不信任也没办法,虽然太后的权力被架空的厉害,早已大不如前,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太后母家的实力依然可以引起朝堂震动。
而太后向来偏袒自己的亲生儿子,这也是人之常情。
慕容渊突然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皇兄可知,这些年我得到了什么?”
“皇上请讲。”
“等你看了就知道了。”慕容渊对下人挥了挥手,让他们去把苏迎岁和杨溪找来。
多年未见的兄弟俩坐在御花园临时搭起的架子上喝着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虽然话里话外都带着刺,但从表面上看起来,气氛还是很和谐的。
杨溪虽然听说了消息,却不知这事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找我们做什么?”
“皇上有请,咱也不敢问,杨姑娘行个方便。”这次来的太监很识趣。
他在皇帝身边早就见过这位杨姑娘各种英姿,自然不敢像之前那个太监一样口出狂言。
杨溪有些疑惑的推着苏迎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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