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雪衣恩了一声,弯下腰洗竹笋。
小厮站在厨房门口看得忍无可忍,冲进来道;“公子,我来做吧。”
我不高兴对小厮道:“你家公子要作饭给我吃,关你什么事情?”又对萧雪衣道;“你不会连洗竹笋也不会吧。”
萧雪衣本来已经恢复正常的脸刷的又红了又白,对小厮道;“你出去。”
小厮无可奈何的出去,临走还狠狠瞪了我一眼。
哗拉拉干脆的把鱼鳞去掉,内脏拿出来,鱼鳃拿出来:“去内脏的时候不要把胆弄破了,不然胆汁流到鱼肉上,吃起来会有苦味。”
萧雪衣点点头。
我将处理好的鱼放在水里又洗去外面的血迹,放在干净的椭圆形瓷盘中。剜了一小块姜,用刀刮去姜皮,洗净,切丝。然后把胡萝卜去皮,我动手切了几片,然后又把刀递给萧雪衣;“剩下的交给你,一共要三只胡萝卜。两只切片,一只切丁,要小指头大小。”
我看他小心翼翼的切着胡萝卜,认真的劲不亚于前世做人体激光切片,忍不住提醒道;“左手手指曲起来,用第二个指结抵着刀背,右手提刀的时候尽量放低,这样就不会切到手指了。”
萧雪衣又恩了一声,又继续切萝卜。
我将小白菜,黄瓜,蘑菇清洗干净,然后将鸡肉切丁,猪肉切丝,竹笋切片,打好鸡蛋,等我其他东西都整理好了,萧雪衣的胡萝卜也切好了。
他见我先把竹笋倒下去,奇怪道;“不是最开始准备的鱼吗,为什么先炒竹笋?”
孺子可教也,知道问了。我微笑道:“很简单。第一,鱼是有腥味的。在锅只有一个情况下,味道重的放在后面做,避免其他菜窜味。第二,荤菜是含油,后起锅的菜吃的时候,菜温正合适,如果先做,等所有菜一起上,油就变冷了,吃进胃容易消化不良。第三,凡是活的生物身体上多少都会有微型寄生虫……简单的说就是不干净的小东西,所以鸡鸭鱼还有其他,只要是鲜活的东西杀后,都最好放置一段时间,等那些小东西死掉了,再拿来做菜,才是最新鲜又最卫生。”
萧雪衣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你怎么会连这些都懂?连做菜也精通,明明是个女人!”
我眨眨眼睛,打趣的说:“是啊,我也很担心,连这么简单的菜都不会做,你将来怎么嫁人啊?”
萧雪衣没有想到我竟然拿这个来笑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一双漂亮的星目瞪着我,好象想把我刺穿一样。我干笑一声,假装没看见,翻了一下锅,再一转头,他又站在那里,咬着唇不说话。
没办法,我只好自己动手。弄好了三个菜,我将锅涮了,指着放好材料的汤碗和已经烧滚的水:“这个你来。”
萧雪衣看了看材料,又看了看我,见我什么也没说,只得转过脸去,将材料一骨脑都倒进水里。
煮一会,我道:“可以加盐和作料了。”
萧雪衣忙拿了盐罐和其他的出来,勺了一勺盐,却是停住了,犹豫了半天看向我。
我心里稍微赞赏了一下,他至少知道作料是不能想怎么给就给的。走到他身边,轻道;“如果不确定放多少,那就先少放一点。用汤勺盛一点尝味,如果淡了,在向里面加一点,直到味道合适为止。”
萧雪衣不知怎么得身体有点僵硬,没有动。
“怎么了?”我觉得他的表情有点古怪。
他蚊子一样的声音憋出一句话:“你能不能站远一点。”
我恍然发现自己离他是很近,几乎已经贴在他后背上,回想起来,他刚刚后退时似乎是碰到我了。
我退了一步,摸摸鼻子,有点尴尬的说:“你赶快试试吧。”
他加了点盐,搅拌一下,尝了尝,又加了一点,尝了尝,又加了一点……
“好象还是有点淡。”
我道:“我尝尝看。”
萧雪衣将汤勺递给我,葱玉一般的五指握着勺柄,我瞅了瞅,只低头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再抬头,他又是用咬牙切齿的目光看着我,耳根粉红。
我咳了一声:“是有点淡。”不过我貌似刚刚见他加了不少盐进去了。
瞧了下勺子,又瞧了瞧锅,他好象从头到位就只勺过一次汤。
我突然觉得很好笑,原来两个人都是心不在焉。一瞬间,感觉心理柔柔的,我们就好象一对普通的夫妻为一顿晚饭而忙碌。
等到三菜一汤都上了桌子,天已经黑了。
我将饭盛了两碗,只是每碗都只有大半碗。萧雪衣瞧着这两碗饭,不知道是看不过饭少还是有两只碗,道:“你吃吧,我回去了。”
我道:“这一顿饭,我可是做了大半,难道你陪我吃完也不成?”
萧雪衣不知道想什么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坐下了。
于是两个人开始闷头吃饭。
萧雪衣似乎也是憋着一肚子气,吃起菜来跟抢一样,我不得不让着他点,等到三菜一汤都见底了,他好象才反应过来,放下筷子,尴尬的说:“你的菜原来做的这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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