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虞疏晚跟虞老夫人站在前面,虞归晚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哽咽道:
“祖母,今日的事情是我思虑不周,没能看好疏晚叫人钻了空子!
您就是要打要罚,孙女都没有怨言!
可您总要爱惜身子,别气坏了自己。
母亲这些日子又犯了头风,孙女不敢奢求留在府上,可孙女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母亲被病痛折磨。
求祖母成全,等孙女侍疾后自行离去!”
她的姿态放得很低,不等虞老夫人开口,又对着虞疏晚道:
“今日的事情实实在在与我无关。
疏晚你若是不信,只管去查!
我别无他求,只愿能够让我看着母亲好起来,我才能安心上路。”
虞归晚的面上狼狈,荆条刺破肌肤流出的鲜血染红了她的大半个身子。
她唇色苍白,眼中满是哀求。
若是虞疏晚没有错过她眼中的那一抹怨毒,还真以为她转了性。
负荆请罪,以退为进。
对自己也这么豁得出去,真是一步好棋。
虞景洲急得团团转,
“这件事跟归晚没有关系,你怎么就不信呢?”
虞归晚自有自己的解释,怕虞疏晚几句话给挑拨了,直接接过虞景洲的话头,开始哭着磕头,
“我知道我身份卑贱,让你吃了多年苦头!
只求你这一次!”
那样的情真意切,连虞老夫人的眼中都多了几许动容。
可她没忘记为何要将虞归晚赶走的初衷。
即便虞归晚口口声声说这些与她无关,她到底是浸淫后宅多年,哪儿能不清楚那些小手段?
不过是转眼,虞老夫人的心肠又硬了起来,
“若是真的知道错了,那就去庄子上好好修养。”
虞归晚哽咽着,
“孙女去庄子上不要紧,可如今孙女在忠义侯府多年,已经被认作了是侯府的一份子。
如今疏晚回来没多久,孙女就被赶去庄子上,无疑让人诟病。
于侯府,于疏晚,都是不利的啊!
更何况京城之中不乏搬唇递舌的人,到时候忠义侯府就会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祖母,您若是真的不想看见孙女,孙女就在自己的院子中禁足就是。
等到什么时候您跟疏晚的气消了,什么时候孙女再出来,好吗?”
“方才不是还说去庄子上不打紧,怎么如今就变成在侯府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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