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筱是没有耳洞的,他之前还想过,要不要把这对耳坠子拿出去改成卡扣的样式,或者直接镶成别的首饰。
但不在夜总会登台后,裴筱就算偶尔配合他穿旗袍,也很少戴首饰,加上他前段时间太忙,这事便也搁置了下来。
可裴筱是没有耳洞的,至少在昨晚他搂着对方入眠时,都是没有的。
“早上去医院看喜伯时,刚好看到路边卖首饰的店可以帮忙打耳洞。”裴筱轻声解释道:“下午弄好吃的,正好叫曹勇来取,我就顺道搭车出去给自己弄了两个。”
他微微笑着抬眸,望向沈璁,满眼的柔情蜜意,“毕竟是七爷第一次亲手送给裴筱的礼物,不能辜负了。”
“疼吗?”沈璁眉头紧蹙。
“能有多疼啊,就这么薄薄的一层皮儿。”裴筱玩笑道:“打耳洞的老婆婆,手劲儿赶我师父可差远了。”
“也就是刚穿过去的时候,跟针别儿扎了一下似的,这会只要不碰着就不会疼了。”
为了让自己的话显得真实可信,也为了让沈璁放心,他说着还俏皮地摇了摇头,想证明自己真的没事。
但很快,沈璁就一把捏住了他的后颈。
虽然沈璁很清楚,裴筱用童年的苦难调侃着这对耳洞,是想要消解掉他的不安与愧疚,但毕竟之前就是他给裴筱的关注太少了;如果他能早点注意到裴筱是没有耳洞的,对方根本不用受这一茬罪。
不管是冯吟秋的巴掌,还是打耳洞那位老婆婆手里的钢针,扎在他心里都是一样的疼。
看着沈璁的眉头蹙得愈发紧了,裴筱故意流露出一丝失望的眼神,单手撑着沈璁的胸口沈璁撒娇道:“怎么了,七爷?”
“裴筱不好看吗?”
“好看……”沈璁深吸一口气,将只燃了半支的香烟掐灭在烟缸里,然后挺直身体抱住了裴筱。
他恨不能干脆把人揉碎在自己怀里,却又怕碰到了裴筱的伤口,不敢用力。
好在裴筱是单膝跪在沙发上的,比坐着的他要高出半头,他微微躬身,就可把头埋进裴筱怀里。
尼古丁的味道配上裴筱身上那股特殊的幽香,似乎比鸦片更能让人上瘾,轻易就让他醉得不行。
“以后……”他哑着嗓音道:“都不准给别人看。”
“好。”裴筱乖巧地点了点头,俯身亲吻着沈璁的耳郭,清亮的声音沉醉道:“以后……只给七爷一个人看……”
听见耳畔愈发粗重的呼吸声,沈璁强忍下想要直接翻身将人压在沙发上的冲动。
他怕碰到裴筱的伤处,只能小心翼翼地将人托了起来。
但裴筱的手掌却很快撑在沈璁的胸口上,轻轻将人推开。
看着裴筱肩上细细的肩带滑落,沈璁玩味地眯起了眼睛,很好奇这“妖精”今天又想玩什么。
“七爷这些日子辛苦了。”
裴筱双颊微红,眼神迷离,耳边的那对红钻石耳坠子轻轻摇晃着,衬着那颗桃红色的泪痣,反射出诱人的光。
他缓缓跨坐在沈璁身上,轻声道:“就交给裴筱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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