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沈璁是被窗外耀眼的天光晃醒的。
在陌生的床上醒来这件事,让他在一时间有些恍惚。
前后也憋了几个月了,不止是身体,还有心理上的,他昨晚多少有些过火,结束后裴筱几乎昏死过去;他将人抱回床边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裴筱家里竟然只有这么一张小小的单人床。
在这张拥挤的小床上,裴筱几乎要将半个身子都叠在他身上,两个人才勉强睡下。
他有洁癖,还认床,在这么拥挤的地方,睡在硬到膈人的床板上,他是有想过要回家休息的,但搂着裴筱的手实在舍不得松开,他只好接受了自己肯定会失眠一整晚的结局。
伴随着怀里裴筱匀长的呼吸声,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又怎么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甚至还整夜无梦,一直睡到天光大亮。
就在他脑子还一片混沌时,裴筱正好推门进屋,手里端着一个冒着袅袅热气的白瓷杯子,笑盈盈道:“你醒了?”
“还以为你会早起,枉我天都没大亮就跑了好几条街,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洋人的咖啡馆正好还在营业,哪知道七爷居然一觉睡到了现在。”
裴筱嘴上明明含嗔带怪,但放下杯子后一转身便能瞧见,他眉梢眼角里都是浅浅的笑意。
“赶紧起来吧……”
他温柔地催促着,刚走到床边,就被沈璁有力的手臂一把揽住了细腰,拽着一道倒在了床上。
“七爷!你别闹了……”
看着沈璁半裸的上身,完整地暴露出像雕塑一般完美的肌肉线条,昨夜的小野猫嗖地一下就红了脸,就连这点娇羞竟也来得恰到好处。
裴筱缓缓垂眸,小声道:“大白天的,这破地方可不比马斯南路……楼下还住着人呢……”
见沈璁虽然没有听劝松开他,但也没有什么进一步的动作,只是一下下轻轻揉着那颗眼角的泪痣,他便讨好地往沈璁的掌心里凑了凑。
“咖啡我都端去楼下的小厨房热两回了,也不知道还好不好喝,只能‘委屈’七爷了。”
“你知道我会早起——”沈璁手心紧贴着裴筱细滑的脸颊,大拇指还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那颗漂亮的泪痣,轻声问道:“还知道我早上有喝咖啡的习惯?”
“嗯。”
在沈璁的掌心里,裴筱舒服地眯起了眼睛,诚实地点了点头。
第二次带裴筱回家时,沈璁在门边跟喜伯吩咐过,把第二天上午的工作都往后推一推;因为当时他并没有要刻意避人,裴筱也听到个大概。
虽然第二天沈璁并没有早起,但喜伯还是一早就送来了咖啡,只是为怕吵醒沈璁,当时就被裴筱拦下了。
“所以我猜,七爷就算没有工作的时候,也不习惯懒床,而且——”他缓缓睁眼,说着挑了挑眉,狡黠地看着沈璁,像一只妖媚又狡猾的狐狸,“起来后一定会喝咖啡。”
裴筱一定是只男狐狸精,这点沈璁早就知道了,但他没想到这么个天生就该狐媚众生的主,居然也有如此细腻周详的一面。
十里洋场里最风情万种的交际花,善解人意起来竟也可以是一朵美艳动人的“解语花”,裴筱好像完全没有缺点;沈璁觉得他现在的样子,简直像极了沈克山口中的那个所谓的“贤妻”。
这样“诡异”的想法把沈璁自己都给逗笑了,他捏了把裴筱的脸,然后一个翻身坐了起来,穿上衬衫,算是放过了裴筱。
裴筱也跟着起身,像是有意在身体力行沈璁那个“可笑”的想法似的,体贴地把那杯“命运多舛”的咖啡端到了沈璁面前。
就着裴筱的手,沈璁低头尝了一口。
说实话,咖啡的味道很一般,但他一抬眼,看到裴筱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泛起点点期待,便再也舍不得糟蹋美人的一番心意了。
抬手接过杯子时,他故意“下流”地在裴筱手背上揩了把油,然后仰头间便将咖啡一饮而尽。
“我在楼下小厨房的炭炉上坐了粥,都十一点过了,七爷就不饿吗?”裴筱撤走沈璁手里的空杯,眼角佯嗔带媚地瞪了沈璁一眼,“不过裴筱手艺有限,七爷若是不愿将就,那就只能回马斯南路去吃了。”
趁着裴筱背过身的功夫,沈璁悄悄起身,从背后缓缓将人锁住。
“怎么?百乐门里最风骚的交际花今日也要为我洗手作羹汤了吗?”一双贼手游走在裴筱平坦的小腹上,他贪婪地吮吸着对方耳后的花香,“我还没见过裴老板穿围裙的样子呢,要不要试试——”
他说着说着,声音便越来越低,在裴筱的耳边就好像恶魔的蛊惑。
“下一次,只穿围裙。”
“七爷!”
裴筱撒娇似的拖长着尾音,一把抓住沈璁的大手,转头愤愤地瞪了对方一眼。
不是不情愿,只是眼下他租住的老旧阁楼,跟沈璁在马斯南路的小洋楼实在比不了。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