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在想什么﹖注视着这蛊惑得令人心跳加速的情境﹐洛煌弯起腰﹐被子随即沿着健美的曲线滑﹐仅仅盖着双腿。他拿着被子﹐祼着身子下床﹐推开落地窗。
「永……」轻唤心事重重的完美男人。「别坐在栏杆上﹐一个不慎会掉下去。」月下的男人收回眺望的视线﹐向着他逸出柔情的微笑﹐左手拿起烟灰缸﹐从栏杆上下来。
洛煌来到他身前﹐把被子覆盖住二人﹐坐在阳台上。永相随这时把烟在烟灰缸中捻熄﹐洛煌瞥眼一看﹐发现烟灰缸中已有九﹑十根已熄灭的烟﹐然而每一根都抽不到一半便弃掉﹐可见抽烟的男人如何的心烦。
「永﹐你是否有事情瞒着我﹖」答案显然易见。
「嗯……我在想﹐好象越来越离不开你了。」是事实亦是谎言。
「那有什么好想﹖永远待在我身边不就好了﹖」「 ……是呢……」他突然话锋一转﹕「你记不记得以前也好象这样坐在阳台上﹖」「我当然记得﹗那一晚你跟我说“一起生活吧” ﹐你都不晓得我那时有多激动。」洛煌一副回想当年的模样。「怎料第二天我们便吵架了﹐还记得你……」聆听着他叨叨不休的感慨﹐永相随却心神恍惚。
当他们回到床上睡﹐洛煌依旧带着甜蜜似有幸福意味的笑容沉沉睡着时﹐永相随却凝视住那抹美丽的笑容﹐彷佛要把它刻在脑中﹐直至天亮。
煌……如果有一天﹐我突然离开了你……你会变成怎样﹖永又忙起来了。
永业最近好象在实行某个计划﹐是故﹐永带了很多文件回小窝批阅﹐就连永业的副总裁霍追﹐亦忙得连回永家的时候都没有﹐总是跟永通电话﹐讨论公事。
偶然的情况下﹐他发现永带回家的文件﹐好象跟他以前就职的殷氏企业有关连﹐由于他曾是殷氏的职员﹐若是看了永业的文件﹐纵使他已经不是殷氏的人﹐亦跟盗窃商业机密没两样﹐所以他并没有偷看文件一眼。
虽然永没有跟他提及过这方面的事情﹐不过他反而感到高兴﹐因为永信任他﹐才把文件带回家看﹐还毫不掩饰的摊开在桌上。
永身兼世界巨星与永业总裁﹐两项都是压力极大的工作﹐难怪永又开始染上烟瘾了。
不管如何﹐即使他在公事上帮不到永﹐但他可以……咦﹖公事﹖对喔﹗身为世界巨星的工作他是帮不到永﹐只能为他弄饭盒﹐倘若是处理商务﹐他游刃有余……哎呀呀﹗真是蠢﹗为何不早点发现﹐那么他便可以早些分担永沉重的工作啊﹗好﹗等永回来﹐问一问他永业有没有空缺给他吧﹗洛煌哼着歌﹐穿上围裙﹐手持着汤匙搅拌着一窝汤﹐回过身又在垫板上把一团牛肉切成肉块﹐标准一副家庭“煮”夫的模样。许多人曾嘲笑并鄙视他﹐一个从美国有名的柏克莱大学毕业﹑曾就职企业总经理的男人﹐现在竟然全职做个钟点男佣﹐就连现今的女性都不会把所有时间放在家中﹐更甭说其它男性了。
那又何妨﹖爱情本是如斯﹐不去计较牺牲什么﹑不去计较牺牲了多少﹑不去计较牺牲的值得不值得﹐那才是真挚的爱情。洛煌放弃一切去爱永相随﹐别人说他傻﹐只是他们不了解当一个人爱到最真﹑最纯的地步﹐会是怎么样的田地。
他最近越来越容易疲累﹐体力已大不如从前﹐身体偶然会出现呆滞﹐例如现在﹐他想握紧手上的笔﹐在文件上签名﹐然而却像是提不起劲似的﹐要费很大的精神﹐才能操控身体。
放下笔﹐他泛力地摊软在真皮椅上。
回去吧……煌在家里等着他……永相随开着他的敞篷保时捷﹐在高速公路上驰骋。
银色的保时捷在直路上宛如一道银光掠过﹐七十公里﹐七十五公里﹐八十公里……车速没有因为高速公路旁的牌子显示限制车速六十五公里而减慢﹐反之旁若无人地不住加速。就算有安份守己的车辆挡在前方﹐他却以到达一七十多公里的车速超车﹐他甚至不切入其它车线﹐直接从前方车辆旁的空位超越。
整条高速公路喇吧声四起﹐高速公路的警察立即响起红灯亦以高速追着他。
永相随左眼瞥了一下倒后镜﹐见后方的警察用手指指着他﹐示意要他减速并停在一旁。他知道警察会追来﹐他不过是想在面对煌之前﹐把阴霾尽量发泄罢了。
「请问……这真的可以了﹖」他把车停在一旁﹐还想掏出驾驶牌给警察抄下资料之际﹐怎料警察却只要他的签名。
警察收好永相随的签名﹐想满足地笑却又强硬的摆出严肃的模样。「下次不要再犯了。」这也难怪警察一眼便认出永相随﹐毕竟他今天没有任何伪装﹐仅仅戴上一副荼色新款太阳眼镜而已。
坐回车中﹐他的手放在转档棍﹐欲转档﹐手却怎么也不动。
又来了……他放弃似的在椅上休息﹐待他的手能运用自如﹐才开车离去。
洛煌把最后一碟热呼呼的菜肴放在桌上﹐看一下时钟﹐心想永也差不多时候回来了。
此时电视正在播道新闻﹕「近日永业一起吞并了殷氏与方氏两大企业﹐引来商业界的惊愕﹐对于这次吞并事件﹐一直身处幕后的永业总裁依然没有露面……」那是当然的﹐若让你们这些记者知道永业总裁是世界巨星永相随﹐永要应付的记者又多出一倍﹐到时不管是娱乐版或是经济版的记者都找上他﹐多麻烦。不过殷氏与方氏竟然一起被永业吞并……这究竟是什么回事﹖要一次过吞并两大企业绝对不是一件易事。
「而永业副总裁﹑殷氏及方氏总裁只表明今后他们会维持友好合作关系。」清脆的钥匙声自被大门阻隔的另一端传来﹐大门随之打开﹐一道俊挺尔雅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永﹐回来了﹖」洛煌拉住甫进来的永相随﹐双掌按住永相随的两肩﹐把他按在椅上。手触及的肩窝是恁地紧绷﹐无言地苦诉着主人所承受的压力﹐心疼﹐更使洛煌加深进永业分担公事的信念。
他却不晓得﹐永相随沉重的压力并不是来自他两边的事业。
两手搓揉着紧绷的肩窝﹐为爱人按摩着﹐而永相随默默无言地吃着一桌的佳肴。
「永﹐这是我的新菜﹐怎么样﹖好吃吗﹖」洛煌的目光就像小狗期待主人抚头似的。
「好吃。」永相随嘴角沾了酱汁﹐却仍然不减那令柔情笑容的魅力。洛煌被摄去心神﹐情不自禁地俯下头﹐舌尖舔去永相随嘴角的酱汁﹐双唇不安份地磨蹭着对方的﹐舌尖潜入那湿润温热的口腔﹐尝遍最佳菜肴都及不上的美味。
他不知不觉地跨坐在永相随大腿上﹐双手圈住那线条有型的脖子﹐忘情地融入甜美的吻中﹐俩人的的舌犹如两条嬉戏的小蛇﹐又像是交缠在一起的绳﹐难舍难离﹐就算没有身体的融合﹐仍能感受到对方。
「嗯……有点减﹐你还说好吃﹖」语毕﹐他又控制不住的舔吻住那两片柔软﹐不舍得离开。
「可是我觉得好吃。」「你说的话都不可信﹐上次我失神把醋和糖调乱了﹐煮出来的东西你又说好吃﹐我摆进口却几乎吐出来耶。」说话之际﹐他已经被情欲操纵﹐双手情迷意乱地脱掉永相随的外衣﹐手指玩弄着他恤衫上的扣子好一会儿﹐才解开头几颗﹐手便已经逼不及待地自敞开的衣领﹑从迷人的锁骨甜腻地滑下﹐轻轻扭动着臀部﹐勃起的炽热像是渴求抚摸一般﹐隔着裤子与衣罢磨蹭着永相随结实的下腹﹐酥酥麻麻的快感几乎让他不可自拔。
好棒……咦﹖不对﹗他霍地从情欲中惊醒。唉﹐跟这男人说话﹐真是要无时无刻打醒十二分精神。
「永﹐我有事情要问你。」所以不要再引诱我了。虽然他明了爱人并没有此意。「殷氏与方氏为何会被永业吞并﹖」「喔……殷氏不久前因为一些事而累积了过亿债款﹐其总裁殷尘找上我﹐他想我借钱给他﹐我骗他没有这么多钱﹐碰巧方氏总裁得悉此事﹐愿意借这笔巨款给殷尘﹐条件却是要殷尘做他的床伴。」他轻描淡写的。「殷尘亦答应了﹐他把那笔钱用来还债﹐殊不知方氏这时突然因为某些事令公司在资金上周转不灵……」「殷氏因为刚还了债﹐公司还来不及回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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