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银。”百介还没来得及介绍,阿银便简短地报上了名字,“如大爷所见,是个巡回山猫。”
百介终于松了一口气。记得初次见到阿银,也是在一栋小屋里躲雨的时候。
“好了,就把详细经纬说来听听吧。”阿银说道,“堂堂一个东国浪人,为什么会到这个地方来?难道是来寻觅差事的?”
“嗯——”右近端正了坐姿。这人生得一脸精悍,看起来应是年近四十,感觉不像个恶人。“此事原本不得向外人提及,但如今让两位遭此池鱼之殃,在下就把自己所知的全都告诉两位吧。”
“可是什么不可泄露的机密?”
“是的。”
“这位大爷,”阿银说道,“看来你并不知道咱们是什么出身呢。这位先生也就算了,相信大爷也看得出来,老娘我可不是什么良民百姓。”
“这在下也知道。”右近丝毫没有一丝动摇,“那种时候出现在那种地方,当然知道两位绝非普通百姓。不过在下亦何尝不是?因此不该问的,在下绝不会过问。”
“意思是你信任我们俩?”
“信任与否并非重点,毕竟能在此结识自是有缘。倘若向两位泄露此事让自己惹祸上身,想必应为在下自身之不德所致。”
“还真是视死如归呀。那就说来听听吧。”阿银说道。
“在下乃奉某藩之密令,四处搜寻某人。”
“什么嘛。到现在还想隐瞒?”阿银噘嘴说道,“哪管你是山王权现的特使还是什么的,一介浪人奉哪个藩的密令行事,这种唬人的说辞,老娘我可不想听。”
“姑娘请稍安勿躁。”右近扯了扯袖子往木板房间一坐,继续说道,“此事说来话长。武士被解职会是如何不便,百姓出身的各位或许难以理解。一旦没了差事、少了薪俸,就连糊口都难,但也不想因此就放下刀子。在下家中尚有妻子,丢了差事后生活真是困顿至极。”
“虽然情况如何我是不大清楚,但大爷武艺如此高强,要另谋差事哪有什么困难?稍早那伙人悉数是老娘我对付不来的高手,不也全都让大爷摆平了?”
右近蹙起工整的双眉,语带自嘲地笑着说道:“值此太平盛世,空有这身功夫亦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哪可能谋得一官半职?”
万事无财休矣,阿银说道。
右近再次露出笑容开口道:“姑娘所言甚是。说来悲哀,钱财虽非万能,但无财的确是万万不能。既无积蓄,举目亦无任何推举在下任职当差之亲友。因此说来惭愧,在下夫妇只得漂泊各地,几乎得靠四处乞讨为生,目前定居于若狭境外某藩领内。”
“若狭境外……”
还真是个巧合。
“该不会……是北林藩吧?”
“两位也听说过那地方?”
那不就是租书铺的平八听说七人御前传闻的地方?
“北林……”阿银眯起了双眼。
噢,这下百介想起来了。对阿银有养育之恩的傀儡师傅御灯小右卫门,据说也住在该地。看来,阿银也从又市那儿听说了这回事。
阿银拭去头发上的水滴问道:“大爷住的地方还真是穷乡僻壤呀,可曾想过上江户碰碰运气?”
“人说生活若无着落便应上江户。到了江户确实不愁吃穿,在下昔日同侪亦有多人于江户落脚。只是在下毕竟不适合于该地生息。”
江户的确潮湿、纷乱,绝非适合安身之地。但虽然如此,生于江户、长于江户的百介依然认为江户是个方便的地方。再者,虽然原为武家出身,百介依然无法理解武士特有的矜持。只不过,他又是为了什么要住到那么偏僻的地方?
“北林藩应该是个小藩吧?”
“是某贫穷外样大名的领地。”右近回答,“并非在下对该地情有独钟,不过是目前难以迁徙。不久前,在下之妻有了身孕。”
“这——”阿银表情为之一变,“可不是喜事一桩?”
是的,右近低声说道,露出了一个和蔼的笑容。还真是个诚实的男人呀,百介当时如此想道。
“结缡十载,至今方初获子嗣,当然是好事一桩。只是在下如此困顿拮据,就连婴儿衣物也买不起。因此,为了觅个差事,只得向一位偶然结识的藩士打听。在下身无一技之长,仅略谙剑术。数年来未曾碰上任何机会,其实早已死了这条心,未料这回竟然有了点着落,而且还有幸获得城代家老大人的面见。”
真是不简单哪,阿银高声惊呼道。“他们可是看上了大爷这身武艺?”
“是的。因此家老大人给了在下一道密令,若顺利完事便可正式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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