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那个那个,叫什么的……”
我笑的一脸春光灿烂,连连点头,不是虚伪,是习惯反应——同时心想大姐您连人名字都叫出不来您也随便打招呼,您真有才。
“关娜,对吧?”
“……”看来是真认识,可您是哪位呵?
“不错,女孩子,脸上没留疤,不然多可惜。”
“哦,哦,赵大姐,您好您好。”她这么一提我这才想起来,是上次在派出所那女警察:“您换了便装,我差点没认出来。”
“一个人逛哪,男朋友呢?”
“呵呵,呵呵。他出……呃,我现在暂时还没有。”
“不会吧,你这么漂亮一姑娘没男朋友?要不大姐给你介绍?”
“啊?谢谢谢谢,不过我现在得忙事业,忙事业。”得了,把人做媒热情给招出来了,我怪不好意思的。
“你看我们单位那小苏怎么样?小伙子,人长的精神,又有上进心……”
我对不起苏澈同志,我忍不住笑了。
“笑什么?我记得你们俩关系不错吧,上次指认还是他接的你——你去医院看他没有?”
我怔了:“什么什么,苏澈怎么啦?”
赵大姐有点诧异:“你都不知道?前段时间他们不是被派去抢救被拐买儿童吗,跟村民起冲突,受了伤,一边胳膊骨折。”
我这会回忆起来,无怪乎他上次听上去那么疲倦,他也不说。
“你不知道,小苏这孩子,家里人都在国外,女朋友也没有,一个人孤零零在那儿。”她神情中有母性的怜惜:“我们这些老同志,都有点看不过去,挺不好受的。”
我不知道接点什么,她就接着絮叨下去:
“要说他也真是不容易,条件那么优越的一个小孩。执行任务,下基层,没听他抱怨过。”
“他这次,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不知道,要看恢复。”
我想到那个手指搭在琴弓上,优雅悦目的青年,心头像被塞了湿棉花,有点堵。
苏澈没我想象的那么凄惨,我走进病房的时候,他正套着耳机听MP3,拿一支笔在左胳膊的石膏上轻轻敲打,还挺有节奏——知道不知道的看上去,这位同志压根都是在玩儿行为艺术。
这个这个,本来打算看到比较古典的忧郁派,这家伙却把自己搞成这么轻快的后现代。
可能是感觉到有人,年轻人转过目光——他那表情,我第一个念头是,难不成我今天顶着半面妆就出门了?
下意识的擦擦脸,觉得好象没什么纰漏。
苏澈很快恢复平常,关掉音乐,冲我笑笑:
“你怎么来了?”
“什么话。”我走过去:“哎,我就知道我不该买花,你这儿……我帮你都拿出去卖了,咱俩平分行不?”
“那不行,至少我七你三,我一条胳膊呢,你就跑跑腿。”
“都能贫了,看来真没什么。”我看看左右没有根本没有插花的地方,干脆往他床上一扔,然后自己坐下来:“苏澈,你可太不够朋友了,你知不知道。”
“小伤而已。”
我伸手在他硬邦邦的左臂上敲一敲:“你管这叫小伤?”
“做我们这行,难免的。”
“做哪行也要懂得保护自己,对不对?”
“不错了,那扁担本来往我头上砍的,我算闪得快的,不然说不定就那么光荣了。”
“哎,那你连媳妇儿都没有,遗憾不?”
“有一点,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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