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还有一件袄子。”岑开致忙道。
&esp;&esp;袄子虽轻,可也占地方。吴先生顿一顿,道:“给她拿张大油纸裹了,别同那些腌臜的搁在一起。”
&esp;&esp;“多谢吴先生。”岑开致笑道。
&esp;&esp;眉眼弯弯的一个娇娘子,又会做人,就连怪脾气的吴先生也会予她几分方便。
&esp;&esp;信和袄子都裹好了,吴先生在封条上写了明州通判施家柳氏,又落了章子,等送到了物主手里才会打开。
&esp;&esp;“都说母女连心,可瞧瞧岑娘子四时不落的给她娘送这个送那个,她娘好像就,就捎过一句口信吧?啧,老话也不是都准。”
&esp;&esp;伙计说着伸手还要去摸油赞子吃,被吴先生拍了一记。
&esp;&esp;“改嫁了,已是别家人,自然离心。”
&esp;&esp;甜汤与高丽姬
&esp;&esp;御街南有一家甜汤铺子滋味很好,岑开致前个新做的酒酿出了点岔子,酸了些,拿来煨鸡煨鸭倒是正好,只是做了甜汤来吃,却不美味。
&esp;&esp;今日盘算捎信给阿娘要路过这里,早早打定了主意要来吃。
&esp;&esp;甜汤铺子倒很懂得招揽客人,店门口支了个小摊,正在热火朝天的炒红果。
&esp;&esp;红果殷红,裹上白糖,一酸一甜,钓小孩一钓一个准。
&esp;&esp;岑开致瞧了一眼,将做法看了个大概,心想着这白绵绵的雪花糖价贵,一粒卖五文没几个人吃得起。不若改了红糖炖煮,也不拘那红果甜酸,应该别有一种烂甜软熟的滋味。
&esp;&esp;她想得入神,不意挡了别人的路,肩头挨着一下撞,几步踉跄靠在了柱子上。
&esp;&esp;岑开致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那人被提了起来,双腿悬空胡乱瞪,好生熟悉。
&esp;&esp;她再一看,果然是江星阔。
&esp;&esp;江星阔倒也不是就喜欢把人吊起来,他个高,伸手就是那么一个动作。
&esp;&esp;“她虽挡着你了,你没嘴吗?非得推搡一把?”他一发怒,这张脸就很有助益,轻而易举吓得人肝胆俱裂。
&esp;&esp;“罢了罢了。”有人替自己撒火,岑开致心中无气,便出来当和事佬。“要不要吃甜汤?”
&esp;&esp;眼下时机不怎么好,可江星阔心里又很想应承下来。
&esp;&esp;岑开致见他不答,便是默认,牵了他的刀鞘拽他进来。
&esp;&esp;江星阔看着佩刀另一端的纤纤素手发怔,乖顺的跟了进去。
&esp;&esp;店中小二赶忙迎上来,道:“二楼有雅间,两位跟我来。”
&esp;&esp;随口吃个甜汤,倒不拘雅间什么的,不过人家既然提了,岑开致也不拒绝,并没想着人家是怕江星阔在大堂里又暴起吓着人,所以才急不可耐的引他到二楼去。
&esp;&esp;“我要一碗酒酿雪花圆,他要一碗荸荠绿豆羹。”
&esp;&esp;小二听了频频点头,心道,这位爷是该去去火。
&esp;&esp;“天冷了,要多加一味陈皮。”
&esp;&esp;小二道:“那要添一文。”
&esp;&esp;“无妨,三个酒酿饼迟些做,我要带走。再去对面买一大张的葱油饼给我,多葱多海米。”
&esp;&esp;吃食方面,从来都是岑开致做主,江星阔只负责吃个精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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