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音楼并没有把温灼这个小插曲放心上,她如约跟余莺将采访录制工作完成,之后的半周都待在旗袍店研究新的绣法。
上午时分。
谢音楼店里翻出了个行李箱,穿着连身裙半蹲在地上,将熨好的一件件旗袍都整齐叠好放里面。
汤阮在旁边手舞足蹈:“把白色玉珠那件带上吧,你生日那天穿肯定惊艳死人。”
“死不了人……不然我就成害人凶手了。”
谢音楼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却接过了汤阮递来的旗袍。
她生日快到了。
每年这时候都得特地回父母居住的泗城一趟,做个美丽的花瓶,配合着大家庆祝完才会回来。
扶着白皙膝盖起身,谢音楼拍了拍汤阮的肩膀:“好好看店。”
汤阮像个管家婆似的,又指了指那边角落被遗忘似的嫣红色绸裙,跟店里的旗袍不是一个品种,比划着:“这件很贵很贵的裙子不要了吗?”
谢音楼循着视线看过去,喉咙的音节略卡了下。
从那晚后,她走时没有留下联系方式。
而傅容与也跟消失在了她世界一样,毫无音讯,所以她也找不到合适时机,将这件高奢裙子还回去。
谢音楼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睫,半响,没吭声……
此刻同一时间。
在市中心最繁华的酒店顶楼套房内,坐着一群衣冠楚楚的精英团,傅容与刚谈完医疗的投资项目,正在书房跟高层会议视频,旁边有秘书进去提醒时间:
“傅总,回泗城的登机信息我发您微信了……飞机上,旋林集团的副总预约了四十分钟跟您谈融资的事。”
外面。
邢荔瘫坐在真皮沙发上,举着小镜子对自己的脸照个不停,随即骂骂咧咧道:“终于能结束出差生涯回泗城老窝了……我眼尾是不是有皱纹了?靠,我有权怀疑这是全年无休陪傅总出差跨着个b脸,给垮出来的!”
“狐狸,别碰瓷啊。”
带着眼镜的秘书调侃道:“明明是上年纪了……”
“滚!”
邢荔将小镜子扔过去,趁着还没去飞机场,赶紧去敷一张面膜补救。
她最近格外注重美貌,引得在场的精英男士拿来八卦:“狐狸吃错药了?”
某位知情人士:“受刺激了呗,上回她在湖岛别墅撞见那位古典美人,瞬间被秒成渣渣,天天用放大镜挑剔自己的脸。”
说到这个,便有人顺势八卦到了老板私生活上:“我还以为傅总是性冷淡呢,平时也没见他对哪个女人上心,更别提留过夜了。”
“上心有什么用,还不是被当夜店头牌给白嫖了,而且是免费送上门的。”
角落头里,默默地冒出个一句真相。
很快,在场的所有人都集体的禁声,又默契地笑出声。
……
晚间八点半,泗城的飞机场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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