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开谭家的地位不谈,就单论他的长相和身材,走到哪都有大把人眼巴巴往上凑。像这样看不上他的,李识宜是头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睡也睡了,哄也哄了,钱也花了,愣是连个笑脸都不给,这让谭承极度恼火。
他黑着脸咬牙:“当年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种。”
李识宜轻飘飘地说:“彼此彼此,当年我也没发现你这么无赖。”
谭承气得脑子直抽抽,又舍不得真下手为难他,人都快得精神分裂了。好在李识宜也没打算真把对方怎么样,所以态度并非完全敌对。
李识宜蹲下找纱布,谭承瞥着他紧致窄细的腰线,心里那股无名火到底是没烧起来,反而拿脚狎昵地踢了他一下。
李识宜皱眉。
谭承:“今天做笔录警察没为难你?”
“能怎么为难。”
“公检法那种地方,进去先晾你几个小时是常事。要是有人为难你,别傻乎乎地跟他们起什么正面冲突,记得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李识宜拿回酒精和纱布,淡淡撇了他一眼:“给你打电话,派出所你家开的?”
“就那意思,知道就行了,你的事我都会管。”
李识宜无声地掐紧虎口,低声道:“我的事你管不了。”
谭承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你走吧,别在我家坐着。”
他无意把谭承卷到这里面,更没有要拖谭承下水的打算,哪怕对方是好意,他也不需要。如果有一天要走到利用谭承保全自身的地步,李识宜只会对自己感到不耻。
谭承危险地指了他两下:“你行。”
李识宜头偏了偏:“请自便。”
嘭的一声,大门被猛地甩上。
那天过后消停了一段时间,李识宜该干什么干什么,那辆斯巴鲁也改装完毕,只等对方来取。
祝炀炀给小狗取了个名叫旺仔,李识宜算是它爸,每天早出晚归还得出门遛它,不过他的作息一直不太规律,有了狗以后反而好多了,也算是件好事。
一周后的某酒吧,邢天羽叫了几个生意伙伴一起出来嗨,顺便也叫了谭承。
酒吧气氛特别热闹,但谭承的低气压还是很显而易见。邢天羽见状跟他碰了碰杯,攀着肩膀问他什么情况。
谭承沉下脸:“别多话,难得出来找点儿乐子。”
邢天羽笑道:“那你倒是找啊,谁不让你找了,这么多帅哥没见你搭理谁,反倒是一个人坐着喝闷酒,你这是找乐子的态度吗。”
谭承眼睛睁开一条窄缝,凉凉地看着舞池里那些扭动身体的男男女女,怎么看怎么提不起兴趣。
“对了,有件事没跟你说。”
邢天羽忽然正色,“于霆被留置了。”
“这么快?”
留置之后极有可能移送司法,但也不是没有全身而退的机会,就看外面的人怎么运作了。
“要不你找人打听打听,能拉一把就拉一把。”
邢天羽说,“都是一块长大的,不能看着他就这么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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