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您这个年纪,那算什么老呀还年轻着呢。”
“人过不惑,知天顺命了。”
男人四十岁,在后世的人眼里,还可以泡吧k歌找妞儿寻乐子,可这人却说已经老了。夏初七无奈地翻了翻白眼儿,正想着怎么把问题扯到她想知道的事情上头去,却听得赵柘突然问了一句。
“今日我看你总是出神,可是有什么事情要与本宫说”
心脏“嘎”一声,夏初七听见了自己急促的呼吸。
这位太子爷总是给人一种“无公害很柔软”的错觉,可是几次三番的事情证明,他性子虽仁厚,但眼神儿却仍然是犀利得紧,大概真是比她多吃了几年饭的原因,愣是把她的心思给看穿了。
“是,是有点儿事儿。呵呵”她笑着附和,却不说是什么事。
那赵柘了解的调过头去,朝黄明智摆了摆手。
“你们退下吧。”
黄明智是多会察言观色的一个人一看太子爷那神色,唱了个诺,便乖乖地领了几个侍候的丫头退了下去。
殿中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还是赵柘先出了声儿,“楚医官可是在为选驸马的事情苦恼”
想到那个事儿,夏初七不免苦笑,“下官确实配不上小公主。不过”稍稍迟疑了一下,她直起身来,先后退了两步,才恭敬地拂了拂袖子,认认真真地对赵柘行了一个揖礼。
“不敢欺瞒殿下,下官其实还有一事相求。”
赵柘和悦地看着她,“你说。”
夏初七没有抬头,淡声说道,“下官听闻早年太医院曾经有一名太医叫崔良弼,在岐黄之道上颇有一些建树。这些日子以来,下官独自研究殿下的病情时,时常有一些思考不通的地方,想找这位崔太医一起,也好有个人说道,请殿下恩准。”
良久,赵柘没有吭声儿。
就在夏初七紧攥的手心有些湿润的时候,才听得他轻轻一叹。
“崔太医确实是一位好太医,人也就在东宫典药局,可他前两年遭了一些不幸,只怕是”顿了顿,他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将问题抛给了她,“楚医官,难道你没有听说,他是为什么会到东宫来的吗”
额头有点儿冒冷汗,夏初七抬起头来,微微一笑。
“下官愚钝,实在不知。”
赵柘深深看了她一眼,“他哑了。”
心里“咯噔”一跳,夏初七差点儿失态。
“哑了”
肯定地对他点了点头,赵柘又重复了一遍。
“哑了,不会说话了。”
夏初七不晓得自己是怎么走出太子寝殿的。
魏国公的案子硝烟已散,她如今知道的两个证物,一个是一只鹦鹉,即便它再通人性,也只是一只鸟。另一个太医崔良弼,居然已经哑了,她又怎么可以去期待一个哑巴说话
不过想来也是。
她都能够想到的问题,那些做了亏心事儿的人,又怎么会想不到肯定得先把所有的证据都给毁了,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才对。
她该怎么去还原当年的真相
最为关键的是,她自己都还不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
难道路就这样被堵死了
回晋王府的马车已经备在了那里,她心绪不宁地撩开了车门的帘子,就着马杌子踏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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