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晚上,警员们个个累得东倒西歪。双腿打颤地吃过饭,他们再没多余的力气,直奔宿舍爬上床呼呼大睡。惟独卓尧没有休息,边以电话向局领导请示工作边以眼神示意贺熹留下。等他收线出来,看见贺熹皱着小脸坐在食堂外的空地上捶腿。
“怎么了?抽筋?”卓尧见状急步过来,膝盖触地半跪在贺熹面前,以手按住她的小腿,一面力道适中地揉捏起来,一面安慰:“忍着点,别动……”
抽筋的滋味实在难受,贺熹都快哭了,委屈地说:“我每天都晨跑啊,平时也锻炼,怎么今天突然……哎呀,疼……”
“强度太大。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好。” 手上略微用力按住她的脚面,又捋了两下她的小腿,卓尧才扶她起来:“活动一下看看。”
借着他的手劲走了两步,贺熹呲牙一笑:“谢谢队长,没事了。”
卓尧弯唇,算是笑纳了她的谢意,随后把刚刚获得的陈彪案子的情况简明扼要地说了一下,又嘱咐她后期去天池时需要注意的细节,同时告诉她在执行任务期间她不能住在自己的公寓,局里会在她归队时将新住处的钥匙送来。
交代完工作,见贺熹一脸的倦容,卓尧问:“还扛得住吗?”
贺熹有点小愧疚:“不训不知道,一训才知道差距,今天差点拖后腿了。”
卓尧谈笑,调侃的那种:“当初我说男性和女性在身体素质上不同,还不服气,认为我性别歧视是吧?”
事实胜于雄辩,贺熹不好意思地挠了下脸颊。
卓尧看了看时间:“没什么事了,回去休息吧。据说今晚上会有紧急集合。”
一听还有紧急集合,贺熹的小脸皱成了小包子。
厉行回到宿舍的时候,贺熹穿着T恤窝在沙发上睡着了,头发还湿着。心疼地摸摸她被晒得红红的脸颊,厉行俯身将她抱坐在腿上,让她舒服靠在他臂弯里,耐心地帮她擦干头发之后才把人抱进卧室。整套动作完成,贺熹都没有醒。
凌晨两点,助教询问厉行的意见,“吹吗?”根据训练计划,今晚确实有一次紧集集合,然后是三公里越野。
厉行拧眉斟酌,之后淡声说:“让他们休息一晚。”
助教点头。
早上,起床号响过之后贺熹还没醒。躺在沙发上小睡了一觉的厉行起身进了卧室。宠爱地掐掐她的小脸,柔声唤:“起床了小七。”
贺熹嗯了一声,翻了个身就没了动静。
将贺熹从被子里削离出来抱在怀里,厉行拉平她被睡得卷起来的T恤下摆,故意以冒出胡茬的下巴蹭她细滑的脸:“醒醒小懒猫,太阳晒屁股了……”
倚靠在他怀里,贺熹孩子一样揉揉眼睛,睡间朦胧地看着他,难能脆弱地嘟哝:“累死啦……”
厉行面前,贺熹总是格外地想要依靠他。尤其浑身上下酸疼得动也不想动的情况下,她更是需要他的肩膀。这种依赖的情绪,令厉行感到安心且窝心。叹了口气,他终于忍不住说:“要不别训了,我受不了。”厉行高估了自己,他原以为可以狠下心让贺熹随同队友完成训练,可眼见她累得蔫蔫的可怜样儿,他心疼得不行。
贺熹下意识嗯了一声,等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她把小脑袋歪靠在他颈侧,俏皮地说:“这不马上就要提前归队了嘛,不能再丢脸当逃兵啊。我没事的,我就是撒个小娇让你心疼,上当了吧。”然后从他怀里跳下床,若无其事地洗漱去了,之后边刷牙边含清不清地要求:“记得刮下胡子啊,别再扎我啦……”
在贺熹的坚持下,厉行最终还是同意她参加这一天的射击训练。
卓尧的枪法在整个市局都是数一数二的,贺熹更是新鲜出炉的市射击比赛冠军,照常理推断,此批受训警员的整体作战水平该是很高的。可进行行进间射击训练时,他们的成绩与临时抽调出来的部队助训战士相比,居然出现了明显的差距。
“谁都不是天生的神枪手,准头是靠子弹喂出来的。”对于这样的结果,厉行似乎并不意外,他平静地下达口令:“卧姿装子弹!”
警员们动作迅速地卧倒,打一百米外的固定胸靶。看似简单的任务,如此反复了多次,就是无法在规定时间内全员通过。
有警员不耐烦了,与身侧的队友抱怨:“枪没有经过校对,为了保证射击精度,在无风的条件下必须要实弹发射一发再进行枪支瞄具的调整,时间根本不够。况且还这么大的风,怎么准?”
厉行的五官很敏锐,尽管警员压低了声音他还是听见了,当即斥责道:“怎么不能准?!无风的条件?你以为你是老天,能够在每次射击时创造无风的条件?还是说有风你就不出任务不射击了?”以眼神示意助教,从他手中接过同样没有经过校对的枪支,厉行沉声道:“我做给你看,什么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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