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阿尔伦和莫列克互相看了一眼,快步走过去。
“卡帕尔的未婚妻在里面,”一个队员说,“是常规阵亡处理,别的人都走了,只有她一直在哭,沃克指挥官和哈瑟教官都没有办法。”
正说着,门忽然猛地被拉开,一个淡栗色头发的姑娘快步走出来,队员们都怔了一下,那姑娘似乎也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咬起嘴唇,她的眼睛里还全是泪水,脸上有一种超乎悲伤的愤怒。
卡帕尔临死前那一声“伊丽萨”的呼唤一下子就刺进卓皓脑海里来。
正在这时,那姑娘一眼看到卓皓,她目光凛冽地看着他,眼泪又涌了出来。
“为什么!”她含着眼泪向卓皓喊,“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活着?为什么是你?”
大家全都转过头看着卓皓,他一时不知所措起来。
“道森小姐!伊丽萨!”沃克指挥官追出门口扶住那姑娘,“冷静一点,伊丽萨!我们都很难过,但是……”
伊丽萨却只是用绝望而惨然的目光盯着卓皓,哭着说:“为什么是你?为什么只有你活着?”
沃克指挥官和刚刚走到门口的哈瑟教官同时看了卓皓一眼,卓皓越发不知所措起来,情不自禁地向后退了一步。
“小姐,你要明白,”哈瑟教官大声说,“这是战争,不是玩游戏!卡帕尔是个士兵,他要履行自己的职责!”
“可是他早已经服满四年的兵役了!”伊丽萨哭着说,“是你们劝说他留下,是你们把他留在这里的!他好不容易在这四年里保住了自己的性命,本以为可以回家去,可是你们留他,你们知道他是个责任感很强的人,你们知道他尊敬你们,不会拒绝你们的任何要求,所以你们就利用了他!你们明明知道这次是去送死还要他去,是你们骗他去死的!卡帕尔是他父母唯一的儿子,五年了,两个老人还在等着他回去!他死了,你们让两个老人怎么办?!”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只能听到一片呼吸声。
半晌,阿尔伦才轻轻地说:“道森小姐,我了解你的感受,但这不是沃克指挥官和哈瑟教官的错。我也是志愿兵,我当兵已经七年了,没有谁利用我们,是我们自己愿意的,我们愿意为了我们的自由留在这里,卡帕尔和我是一样的,他是个英雄,他会对自己所做的一切感到满意的。”
伊丽萨望着他,哭泣着。
“你看,道森小姐,”莫列克温和地微笑着,“我也是志愿兵,还有,”他指着身后的队员们,“他,还有他,我们都是志愿兵,我们真的愿意,如果可以,我们都愿意选择像卡帕尔一样的方式走完我们的一生,这是有意义的。”
那时侯没有人说话,而许多张年轻的脸孔上都是平静而又虔诚的表情。
过了很久,伊丽萨才抬起头望着莫列克,用一丝微弱而悲哀的声音说:“但是,他已经死了,我的一切都结束了,全都结束了,我的……”
她忽然推开身边的人很快地走了,再也没有回头,在长长的走廊里,响起她跑出去的脚步声。
不知是谁轻轻叹息着。
“好了,”沃克指挥官很快地微笑了一下,“她是个好姑娘,我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能有一个这样的姑娘在家乡等着你们回去,现在,还是好好享受这个假期,我们的路还长着呢。”
士兵们于是慢慢地散开了。
“少校,”沃克指挥官说,“进来一下。”
阿尔伦走进办公室,沃克指挥官已经坐回了自己的办公桌后面,哈瑟教官仍旧站在大落地窗前。
“说实话我们这次的确干得不错,但是,”沃克指挥官看了哈瑟教官和阿尔伦一眼,“卓皓的表现太让人奇怪了。”
“他怎么能做到,像他那样的训练成绩。”哈瑟教官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
“你们注意没有他雇佣兵?”沃克指挥官轻轻敲着桌子。
由于征兵并不顺利,许多人宁愿花钱雇人替他们或者他们的家人去当兵,所以联盟收取这些人的“征兵税”,那些被雇来当兵的人就被称为“雇佣兵”。虽然这种做法并不妥当,但在目前这是唯一的办法,而且,在某种程度上,这确实缓解了一部分财政危机。
“我知道,可是雇佣兵和普通兵没有分别,只是征兵渠道不同罢了。”哈瑟教官说。
“其实今天伊丽萨说的一句话让我很不安。”沃克指挥官轻轻皱了皱眉。
阿尔伦心里一动。
“她说‘为什么只有你活着’。”哈瑟教官的嘴角似乎挂上了一抹不可捉摸的笑容。
“不可能!”阿尔伦几乎是凭本能叫出声,“他的档案再清楚不过了,他不是来自藏边的一个社会福利院么,许多雇佣兵都是从社会福利院来的……”
“可是,少校,”沃克指挥官说,“你不觉得卓皓没有理由在训练时故意装出很差劲的样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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