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秦朝业已见着光头僧,当下老远叫着师父,掠身上台,拜手为礼。
法元拍他肩头,问及何以到此深山?
秦朗遂道:“徒儿本是到那打箭炉欲请晓月禅师,谁知他已离去,复在路上沉到西经密宗红教传灯和尚,才知禅师隐居黄山紫金泷。
后来转退慈云寺,见了知客马元,听及寺中发生许多事故,师父出外寻找帮手,弟子想师父定不知晓月禅师隐居于此,特来代请,约他下山,谁知却和师父碰个正着,师父是如何得知禅师住所?”
法元道:“许飞娘说的。”
秦朗道:“仙姑果然厉害,却不知师父适得禅师了吗?”
瞧他脸困闷,恐怕多问了。
法元唉声说来:“我是寻着地头,岂知他那两大鬼传弟挡着不让我见他,还说什么师父已出游。我看是别具用心,如果人家存心不见,去也无益,我们另寻别人吧!”
秦朗道:“我知道晓月样师西来紫金泷,一则爱此地清静,二则听说此地发现一样宝物名为断玉勾,乃是战国时人所铸,在这泷下泉眼中,所以驻居于此,以便设法取到手中,如若宝物未得手,他决不会出门远去。
“莫如弟子同师又再去一趟,先问明禅师是否也去,再做定夺。
“别处不是没有能人,但能制服追云叟的还真是少。若能得禅师相助,胜过别人十倍以上,师父以为如何?”
法元闻言也甚以为然,遂道:“好吧,反在都已被拒,再一次又何妨!”
于是使领了秦郎原路行去。
刚刚走到泷前,便见鹿清挡在阿边,见他二人回来,好似很不痛快说道:“大和尚又回来作啥?我师父不在洞中,出外办事去了,就算他在家里。也不愿跟你们去闹了!”
法元越听鹿请的话,越觉话里有因,使上前陪着笑脸说道:“令师乃是我前辈的忘年之交,此番前来拜访,实有紧急之事,务乞小师兄行个方便,代为传禀,如禅师已出游,也请小师父将地方说知,我等当亲自去找。”
法元把好话说了许多,鹿清就是摇头不吐一句真言,反说道:“我师父实在不在山中,他出外云游,向无地址。至于归洞之期,也许一天半天,也许一年半载才回来,那可是说不定。如果你真有要事。何妨稍候两日再来,也许家师那时已回来也说不定。”
说罢,道声得罪,请便吧!转向飞瀑那头山崖掠去。
法元见了这般景况,好生不快,但是又能如何?只能任过小和尚返去了。
秦郎见及鹿清出言傲慢,也是满心大努,不由嗔道:“咱把他捉来,逼出晓月样师下落,看他能嚣张何模样!”
法元摆摆手:“行吗?哪有请师父,逼人徒弟这招?走吧!别在此丢人现眼!”
说完,先行踏步离去。
秦朝暗骂几句,但碍于晓月禅师道行高,不敢有所举动,只得随了法元,离开紫金泷,往山下行去。
师徒两人直骂晓月不够意思,只好商量往别处寻人,忽见林中红影闪动,带着破空声音而来,只一闪眼,即已追近不及三十丈。
秦朗但见此人相貌奇丑,一身不僧不道红衣,暴戾之气泛生无遗,但没来意不善,忙作准备想迎敌。法元却叫他别轻举妄动。
那少年见了法元,躬身施礼,说道:“弟子三眼红魔薛蟒,奉了恩师许飞娘之命前来传话,恩师知道大师无法轻易见着晓月禅师,特来说明禅师的确仍在山中,未曾远离,请大师千万不要灰心气短。
“如今峨嵋派各路高手,不久即将在成都碧筠庵聚齐,去破慈云寺,非晓月禅师下山,无法抵敌。家师剑未练成,暂时不能下山相助,望大师继续进行,必有效果。家师业已亲自送信给晓月排师,想必会有结果。”
法元道:“我已去过两次,均被他那小徒拒于门外,若再被拒,老脸安在?”
薛蟒道:“看在家师面子,大师再去一起何妨?”
法元一时也想不出该请何人,权衡之下,只好横了心道:“好吧!既然令师盛意,我再专程去它一回便是!”
薛蟒闻言,立即拱手:“多谢赏脸,祝大师顺利。”
说完拜别想走,忽又想到什么,回身又问:“昨日我师兄苦孩儿司徒平送信时,可曾与大师见面亲自交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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