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嗤笑,显然并不信女郎的这番说辞:“难道你在崔府,也会因为打雷,钻进崔珩的被窝里?”
凌玉被噎住了,她沉了一口气,自后凶狠的瞪了这疯狗一眼,转头,声音怯懦:“没、没有的……”
“我都是……都是让念春她们陪我。”
就怕他生气,一生气再发疯,她丝毫不敢提崔郎,可这疯狗的怒气还是没有消散,得寸进尺,回头冷冷清清的睨她一眼:“下去。”
她讪讪松开,也不肯离开:“那我来替皇兄研墨。”
可恰巧地上有只方才滚落的笔,她不慎踩中,脚底打滑,整个人也就跌落进男人怀中,还因此不慎打落了案边的墨石盒。
黑色墨水飞溅的到处都是,场面一时尴尬……
危玠面露无奈,手掌紧紧掐着女郎弱柳般的纤腰,以防那人儿摔下去,他咬牙切齿竟然是被气笑了:“危凌玉!”
凌玉满脸绯红。
烛火暧昧,她柔顺的往他怀里缩了缩,像只小猫似的依赖至极,檀口微张,发烫的指尖,柔柔情情在他坚硬如铁的胸膛轻点。
“皇兄,不要生气了嘛。”她靠近男人,轻声细语。
“皇兄不要抛弃小玉……小玉已经被阿耶,和其他兄长抛弃过一次了,不想再被你抛弃……”
这样一闹,危玠几乎气焰全无,他眉眼终于再度温柔下来:“小玉方才都听到了?”
今日是她贿赂了何叔元,擅自来这里等他的。
凌玉有些赧然,低着头,不敢直视男人:“我、我不是有意的……”
清思殿是他的寝殿,她没想到会凑巧撞见大臣,此刻更是害怕惹了他不快。
毕竟,方才听见了他与魏大学士的谈话,而且还是与崔珩有关的,不过,公爹怎么会忽然请辞呢?
凌玉一颗心砰砰直跳起来,娇柔纯净的面颊掠过一丝迷惘。
回神间,却见兄长正目光沉沉的凝着自己,须臾,薄唇轻启:“那小玉觉得,哥哥该准了崔府监的请辞吗?”
凌玉猜不透他问这话的意图,只是乖顺道:“前朝的事小玉不懂,还是哥哥定夺吧。”
瞧着小公主这般娇柔的模样,危玠凤眸一沉,大掌抵着那弱柳腰,将人抱起就往床榻走,嗓音微微沙哑起来:“哥哥还生不生气,取决于小玉的表现。”
夜里欢好过后,两人的气氛终于好转。
帐中松香与海棠清香融合,夜明珠的光辉氤氲柔情似水。她柔柔懒懒趴在男人颈下轻喘,汗水濡湿,像只受了欺负的可怜小猫咪,那微微颤抖的柔软小指尖,在他火热的胸膛摩挲撩拨。
“哥哥,你不生气了吧。”稍稍平复身心后,女郎柔声细语唤着闭目装睡的他。
危玠已然五迷三道,睁眼,凤眸中满是深深的爱意涌动:“傻小玉,哥哥怎么会舍得生你气,方才都是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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