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生摸了摸食品袋的外壁,还是温热的,连忙找了处椅子,打开包装,发现里面是仍冒着热气的酸辣粉。liang
林生心里划过一阵暖流,纪曜礼惦记着他爱吃辣的酸的。
吸溜了半碗,收到壮壮发来的微信,是串电话号码。
林生忙拿纸巾擦了擦嘴巴,嫌恶地看了眼这串数字,然后摁了拨通键。
对方接得很快:“喂,您好?”
林生的睫毛颤了颤,“是我。”
周忆澜很是诧异,“林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林生不想和他说多余的废话,冷笑一声,“那热搜,你们工作室应该出了不少助力吧?节奏带的还可以啊。”
周忆澜沉默了会儿,语气很平和,“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林生把外卖盒收拾起来,起身,“咚”的一声扔进垃圾桶,“听不听得懂不重要,你去想办法把它给我压下来。”
周忆澜顿了下,“这应该是你们团队该负责的事吧。”
“周忆澜,”林生叫了遍他的名字,“你要知道我刚才那句话是命令,而不是商量。”
周忆澜再次陷入沉默。
林生说:“当初那个被我在路边救助的老人,听说第二年心脏病复发去世了,他是没法为我作证了,但他的子女还在,既然他们能被你收买,自然也能被我所用,周忆澜,你该紧张起来了,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
周忆澜的语气隐忍,“那我帮你压下来,过去的事情能就这样揭过吗?”
林生的语气颇冷,“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他作势欲挂电话,忽听到周忆澜喊了一声:
“等等!”
林生又把手机移到耳边。
周忆澜关心道:“纪总身体还好吗?”
林生二话不说地把电话挂断了。
那一年,他四处寻求帮助无果,最后只有陶然还站在他身边,和他一起建立了一个微博号,试图说出救助老人的真相,当时还有不少网友看到他的话后,对周忆澜极其团队发出了质疑,只是刚看到了点希望的苗头,他就接到学校班主任的电话,说学校希望他关注学业,不要再在社会上散播舆论,看上去是好言相劝,实则是在警告。
学校自然是收到了周忆澜方的知会,当时对林生的态度,也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他当时临近毕业,害怕拿不到毕业证书,只好将微博删空,息事宁人。
时到今日,他总算有机会让周忆澜也体会体会无能为力的感觉。
回了病房,纪曜礼还是刚才的姿势,不过已经结束了输液,看来是护士来过了。
纪曜礼抬头,看着林生,“上厕所上了这么久?”
林生把鞋子脱了,又软软地躺到纪曜礼的怀里。
纪曜礼在他嘴边嗅了嗅,“好香啊,吃过东西了?”
林生点点头,往他怀里缩了缩,纪曜礼用温热的脚背抵着他冰凉了的脚掌。
“纪哥哥,你和周忆澜是怎么认识的啊?”林生声音糯糯地问道。
纪曜礼回忆了一下,“没印象。”
林生撅着嘴,“那人家还亲自来医院看望你,关心你了好几次哦。”
纪曜礼凑近他,又嗅了嗅,“好浓的醋味啊,生生刚才掉醋坛子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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