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此时此刻他不会神速地出现在庄宅等她。显然早有预料。那么也就不难怀疑,毛豆身边的保姆有问题。
闻野嗤笑:“隋家的人全部都欠教训。”
阮舒平静而平定地看着他:“隋润东和隋润芝两人如今的遭遇已足够抵消他们所犯下的过错。冤有头债有主,阮双燕的死,真正的罪责也该庄满仓承担。你不要做得太过分了,总牵涉无辜。”
这番话和昨天所教训他的“罪不及父母,祸不及妻儿”其实殊途同归。只不过今天她没有了昨天的激动情绪,和缓得多,旨在沟通。
但即便和缓得多,闻野似乎也听不进去,眯眸:“你是为了你的初恋,在帮隋家求情?”
“不是,”阮舒摇头,“只是准备告知你,你如果想知道今天隋欣究竟和我说了什么,就必须先答应一个条件。”
“你在威胁我?”闻野的第一反应如是。
话不投机半句多。阮舒没理会他,拿起筷子。
庄爻才是正常相询:“姐,什么条件?隋家想怎样?”
阮舒掀眼皮子,有点不客气甚至无情:“告诉你,你能做主么?”
庄爻:“”
吃瘪。
他瞥向能做主的那个人。
闻野不作声,冷冷盯着阮舒。
阮舒旁若无人地自顾自吃饭。
见状,庄爻不陪闻野干瞪眼了,也拿起筷子,并细心而体贴地帮阮舒盛了一碗汤。
两人都如此无视他。闻野的表情不禁越发臭。
须臾,阮舒记起来向吕品问起她昨天从庄爻口中未得到答案的事情:“荣叔在海城有什么最新情况?”
吕品躬身道:“回姑奶奶,陆少骢两天前从美国回来了。”
该来的还是来了。虽早有准备,阮舒心内仍旧不禁咯噔一下:“那荣叔”
“他没事。”
回答她的是庄爻。
阮舒的视线转向他。
庄爻低头在吃饭,并没有抬脸。
阮舒神色复杂地凝他。
闻野双手抱臂,也睇着庄爻,眸中带讽。
阮舒不瞬看回吕品。
吕品笑着附和庄爻的话:“是的。黄金荣目前安然。”
“陆少骢没对荣叔出手?”阮舒仍旧不安忐忑。
“没有。”吕品解释道:“陆少骢刚回来,正忙着和他爸爸的小老婆斗,所以可能没抽得开空去对付黄金荣。”
阮舒听言暗忖:不知道傅令元是否在其中起到了斡旋的作用
闻野忽地嘲讽出声,一言戳穿她的心思:“在想出卖你的身体和你前夫做的交易划算不划算?”
话略微难听。但阮舒未被刺激到,心静如无风的水面,与他对视,一字坦诚:“是。”
闻野今天倒没有如订婚宴当夜在老妪家中那般被她气得扭头就走。而在安静一瞬后,一字评价:“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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