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长渊从崇赡的来信得知,在他走后姑母和灵菀把乐儿要进府里做丫头和崇赡如何把乐儿留在身边抄书的事。
他没料到姑母和灵菀会这样做,他了解灵菀的性格爱妒忌,但以为自己不住在付府,乐儿也不再去付府上私塾就没事了。没想到灵菀心胸狭隘到这地步,一定要把乐儿踩在脚下才甘心。
他张开左手掌,凝视着刺在掌心的明月和星星,片刻后收起五指,把星月握紧在手,他有些懊恼当初没横下心开口请求安歌儿与他一同游历江南来广州。
他写回信给崇赡,委托崇赡悄悄安排人和船把乐儿护送到广州。但等了半年也没收到回信。他写出第二封信。但一年后才收到崇赡的来信。
原来崇赡的父亲随福康安、海兰察第二次征战平定廓尔喀后,主动留下善后和维稳,却在去年回京领功途中得了重病。崇赡那期间去接患重病在身的父亲的回京,不在京城,并没有收到长渊写去的第一封信。
而崇赡收到第二封信时,问了才知道母亲收了第一封信。当时乌拉氏见是长渊写去的,便擅自拆看了。她万万没想到长渊竟敢在信中让崇赡暗送乐儿去广州,一气之下把信揉成团,咬牙切齿对灵巧道:“乐儿那死丫头果然如灵菀此前所说,是费尽心思想攀高结贵的乡下丫头,崇赡和长渊都被她鬼迷心窍了。”
灵巧道:“是母亲您心善才一直以为她不过一个只求温饱的单纯乡下丫头,如今事实摆在面前,母亲您若还纵容赡哥哥把她留在他屋里,用不了多久,那小狐狸精凭着几分姿色能把长渊哥哥和赡哥哥魅惑得神魂颠倒、不务仕途。长渊哥哥不去考试做官恐怕就是她给灌输妖言。”
乌拉氏把信撕碎丢进火盆,“我就觉得奇怪,长渊外有勃勃英姿、内有诗书满腹,为何就无兴趣考功名,怎么早就没想到乐儿这丫头对他的影响呢?看来真不能再让她留在崇赡屋里了。”
“嗯,趁赡哥哥还没回来,把她给我。”灵巧说,“让我来好好管教她。”
乌拉氏想了想,“选秀在即,你还是去安心做选秀准备吧。自从户部定下为皇帝选妃,宫里就偶有公公到府上来借口送东西、绕着弯过问你选秀准备做得如何?我猜内监部已从人品和外貌内定了你,你此时千万别为一个丫头节外生枝弄出什么幺蛾子。我养大你,还不了解你有点小聪明却又不够严谨的个性吗?还是让我慢慢管教她,这样你赡哥哥回来也好交代。”
灵巧突然失落道:“母亲我不想入宫。”
乌拉氏讶异,“为什么?多少女子使劲手段想挤进宫里,只为有朝一日被皇上宠幸,诞下一儿半女,命运从此就富贵了。”
灵巧自然不敢把她心中只有崇赡哥哥的心事说出。她虽然不是乌拉氏所生,却不到一岁就由乌拉氏收为闺女抚养长大、给她荣华富贵,她不会忤逆乌拉氏。所以,她再喜欢崇赡哥哥,这辈子也只能烂在肚子不能说出口。
她语气有些嫌厌与不甘,“太上皇已高龄八十六,嘉庆帝后宫已有贵妃、妃、嫔、贵人和七八个答应。王爷、贝勒也大都是嫡福晋和侧福晋成群的中年人,连刚成年的皇孙曾皇孙们也都已有嫡福晋。也就是说,即使我现已被皇帝皇子皇孙看上,他们内定了我,可我也只有做妾命。我为何要进宫?”
乌拉氏安抚道,“嘉庆皇帝的嫡福晋难产去世后,一直未立皇后。家有初成长之女的臣工们哪个心里不惦记着皇后之位空着呢?”
哪怕无法爱崇赡,刚满十三岁的灵巧憧憬着与心爱的人在一起的许多美好。如果宫里挑选嫔妃的是位英俊少年郎,她或许会心动和期待。但她知道这次是八十六岁高龄的太上皇为他内禅还在训政的新帝选嫔妃。就算真让她灵巧做皇后,对于嫁给四十多岁的嘉庆帝她也是极不情愿的。
“可是……”灵巧努力想逃脱进宫命运,她悲观道:“若太上皇有与付府私下和亲之意——内定了我,为何还走公平选秀这形式呢?想必就是公平竞选,最终是做皇后,还是做曾皇孙、皇孙或王爷的妾,根本无法预知。所以我……”
“你不要三心二意,你母亲临终前把你托付给我,我把你的名字改与灵菀同似姐妹,就是为了让所有人都认为你是我所生。既然你是付家闺女,就得匹配嫁侯门贵族。于今你天命所在,恰逢太上皇帝为嘉庆帝择选皇后。只愿你将来腾达了不要忘我这个养母。”
“母亲说什么胡话,我就只您一个母亲,别的我不认。”
“好,好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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