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大长老宽大的帽子又是随着被包裹在里面的脑袋的动作,上下微微动起来,似乎是在重新打量七夜。
“我看不像啊。”大长老摇了摇头,给出了判断。
不等七夜开口,二长老接道:“确实不像,哪里有商人身穿刺客套装的。”二长老摇了一下头,纳闷道:“而且还是彩色的刺客套装。”
七夜冰冷的眼神立时缓和下来。他眉间带笑,道:“这一身打扮,完全是为了行路方便,是我用货物在天城界与洞穴矮人交换的宝物。”他停顿了一下,“如果因为如此,引起来了各位长老的误会,我表示歉意。”说罢,他微微躬身,算是行了一礼。
大长老道:“雪魂部族是自由的,部族领地内的人,可以自如出去,我们决不干涉,但是,如果是炎鬼部族的人要想从这个通道活着出去,除非雪魂部族的寒冰化成了烈火,否则,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七夜淡定道:“二长老说过,我的肤色与炎鬼部族的黑鬼,决不可能相似,怎么可能是炎鬼部族的人,我想,大长老是误会了。”说着,他松开了握成拳头的右手。
“吼!”七夜前方的大长老,在他右边的冰晶兽,很不适宜地吼叫了一声。
一股强劲的狂风,向七夜扑面涌来,仿佛一只魔手,势要揭下七夜脸上的黑纱,看看后面隐藏的,究竟是一张怎样的脸。七夜也不扬手去护住脸庞。而在最后,狂风止歇,七夜脸上的黑纱,依旧没有因为狂风而松动一分。
“冰晶兽是我族的圣兽,它的灵觉,向来不会出错。”大长老苍老的声音与他半透明却依然显得枯瘦的右手食指,一起指向了前方一人,“你,一定就是炎鬼部族的黑鬼。”
炎鬼部族的族人,大部分是褐色皮肤,一小部分是灰色皮肤,但是绝不是黑色皮肤,不可能是大长老口中所说的黑鬼。但雪魂部族的族人称呼炎鬼部族的人为黑鬼,纯粹是源于一种对部族文化的坚定信仰,无需理由,本就应该存在的骄傲,身为比褐色以及灰色皮肤更为耀眼,如雪一般洁净的白色皮肤,这就是骄傲的资本。
自然的,雪魂部族对于皮肤白净的人,有天生的好感。
如果不是圣兽发怒,目露凶光,咆哮示意,雪魂部族的长老可能会放七夜前行了。然而,对于雪魂部族的族人来说,圣兽的指示即是上天的指示,纵然是部族中实力最为强大的十位长老,他们再如何的强大,也是不敢违背上天的意愿。
七夜到此,终于明白,冰晶兽是刻意攻击他,并非偶然。而且,一个最为关键的原因就是身为雪魂部族的圣兽,冰晶兽认定了七夜是炎鬼部族的族人。如今来到此处,试图通过山洞,前往火鬼部族统辖的领地,这无疑,对冰晶兽来说,是放走了敌对部族的族人,罪大恶极。
而它的职责就是守护部族的安全,守护此处。用它锋利的獠牙咬死任何一个试图从炎鬼部族领地偷偷进入雪魂部族领地的黑鬼。而从雪魂部族的领地去往炎鬼部族领地的黑鬼,也是会遭到它的獠牙利爪轮番伺候。
但七夜想不通,她并不是雪魂部族的族人,可不可能是炎鬼部族的族人,冰晶兽为什么要对她百般刁难,甚至请来了雪魂部族的长老。
“炎鬼?”七夜突然想到了这一点。
第183章 炎之气息
下意识的,七夜看向左边的袖口。在那里面,有一只藏物的乾坤袋(储物袋),而就在储物袋内,有一枚三寸高一寸宽的令牌,赤红如焰,有隐隐红光自令牌当中散发出来。
那一枚令牌,是为炎鬼令牌,而它封锁的魂魄,正是炎鬼一族未来的王——炎鬼。
七夜已经明白了雪魂部族圣兽对她发难的原因。它的灵觉已经察觉到炎鬼令牌散发的炎之气息。何况,炎鬼令牌封锁的魂魄,前生是具有炎鬼一族纯正血统的炎鬼,未来的王,如此大敌,如此纯正的炎之气息,圣兽的灵觉恐怕早在十丈之外就已察觉它的存在。
能够杀死敌对部族的继承人,即便只是魂魄也是一件令全族人振奋的事情。
而它拖延时间唤来雪魂部族的长老,除了担心不能力敌,看样子,也就只有这个原因了。
七夜从左边的袖口处收回目光,看向前方低低吼叫的冰晶兽。恍然的他,已经明白,雪魂一族与炎鬼一族的敌视程度很深,万一有幸,雪魂部族的长老可以让她离开,但是前提,恐怕是要她留下炎鬼令牌。
然而,得到炎鬼令牌,她费了不少的灵力,甚至使出父亲传授的暗夜降临(未完成)。而且,在这之后,一个不知真实姓名却又相处了五天的假和尚打伤了她的狐姨,而那成风,已经被前方的雪魂部族圣兽所伤,遍体鳞伤。
她带的将令,共有三枚,如今已有二枚不能使用。剩下一枚,她的父亲千叮万嘱,不到危及性命的时刻,不可擅用。如此一来,能够使用的将令,只有后面,在炎鬼洞府收取的炎鬼令牌。
如果要她交出炎鬼令牌才可离开,今后的路,遇上危险,可就没有太大的保障了。
一时之间,七夜再次陷入两难的境地。
那边,雪魂部族的大长老,突然用那苍老的声音得意喊道:“炎鬼部族的黑鬼,圣兽认定你是黑鬼,你无话可说了吧。”他越说越是得意,“雪魂部族向来是自由的,如今,你死在如此自由的部族领地,也算是你的造化了。”他突然又猫哭耗子,“愿冰雪女王歌妃能够接纳你肮脏的灵魂。”
是了。七夜忽然想到,雪魂部族出过一代魔王,名为歌妃。难道,雪魂部族的族人就因为此事认定雪魂部族是最为尊贵的部族?
但要知道,她的未来夫君,却是万妖之主,群魔之首,区区魔王,只是她未来夫君的座下小卒,何足挂齿?
似乎是出于自然而生的一股骄傲,似乎是对于大长老所说“肮脏”二字的反感。
冰天雪地之中,寒风冷冷吹来,将她额前轻柔秀发,稍稍吹乱了。就在她的左边袖口,一块红色令牌,无声滑落。令牌散发着柔和的红色光华,照亮了周围些许地方。纯正的炎之气息在一瞬间宛若雪崩下的滚滚白雪,匍匐在冰层上面,刹那间扑向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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