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时锦安党刚刚成立不久,当政的晏清党的领导人昏聩无能,对外敌侵扰不管不问,对内没有政治建树,对灾荒束手无策。种种原因注定了那些年动荡不安的社会局势,混乱不堪的治安。
同时也注定了翟沄年和那个小孩子遇到山匪就并不奇怪。
那时候,翟沄年脱下了自己黑色的外套,罩住了小孩的头,把人摁在怀里,小声说:“没事,别怕。”
然后拿出自己随身的枪,一次次以一个险而又险的角度躲开对面的攻击,顺便抓准时机开枪。
本来按照翟沄年那时的身手也可以不那么狼狈的,但毕竟要照顾小孩,小孩子可不能受伤。所以最后的最后,她们俩倒是没有交代在那里,那个小孩是半点伤没有,头发上半根草都不-沾。相比之下,翟沄年就要狼狈得多了,不但头发凌乱了不少,手臂也中了一枪,擦伤更是不少。
看小朋友一脸愧疚和自责,翟沄年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拨去杂草和落叶,拿起一边的短刀从外套上割下一块布条,给自己做一下简单的处理。翟沄年一边缠布条一边说:“吓到了?”
小孩愣了一会儿,摇摇头:“你在,不怕。”
翟沄年笑了笑,默默感慨:我也才十四啊,怎么像是她十四我二十四啊?!!
翟沄年说:“你倒是信我,来,帮我个忙,打个结,怎么打都行。”然后她一边看着小朋友小心翼翼给自己打结,一边又说,“我父亲今天应该不回来,但他回来了你不许告诉他哦。”
小朋友只是点点头。
“哟,怎么还哭上了呢?我好不容易让你干干净净来干干净净回去,怎么还自己弄花了?”翟沄年伸出空闲的手想要给小孩擦眼泪,小孩打好了一个蝴蝶结,赶紧躲开,自己蹭了蹭泪花,小声说:“我才没有。”
“是是是,可以走了吧?”翟沄年耐心地问。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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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什么呆呢,翟组长?”景樆淑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的语气打断了翟沄年,“任务期间走神可不是个好习惯。”
是啊,想什么呢?可是自己亲自把她送走了的。
是因为昨天的那个招式吗?
翟沄年:“怎么?”
“你不搭把手?好歹我还给你这蚕丝白衬衫挡了下血。”
“你说的是用我的风衣?”翟沄年凉凉地说。
“嗯,用我的衣服的话,血迹太明显了不说,而且也来不及了。”
翟沄年不听她诡辩,继续洗着手上的血迹——幸好景樆淑配合不错,只有手上沾了点血。随即翟沄年就去搭了把手,扶着那具尸体,又装起了惊吓过度而惊魂未定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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