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牙见如此说,也发了狂:“这是你说的,你以为我在朝歌这些天,你和姓张的那回事我不晓得,你以为你投三十了还是真的黄花大闺女,我是一点都感觉不出来,罢,罢,罢,随了你,看你有多大施为。”
遂拿笔来,画了三句半,嘱咐马氏道;“娘子,拿好了,这是休书,只怕今后再重圆就难了。”
马氏接过来,竟是毫不留情,收拾收拾就准备回娘家了。
子牙叹道:“黄蜂尾上针,青蛇口中须,不如妇人心。”
子牙前往告辞宋异人夫妇。“小弟在此,多亏兄长照顾,无以为报,我今往西歧,他日有暇,再来报答。”说完含泪而别。
西伯侯虽身在羑里。但一颗心却无时不念着家乡;家乡每年到朝歌上贡的人;也必走羑里;眼看六个年头过去了;纣王丝毫没有放人的意识;西伯侯知纣王把他早忘记了;当时代管羑里;如今羑里百姓是安居乐业;但要有事必来问卦;百姓对自己是敬若神明;西伯侯知必要能达圣听;才能把自己的这番功德宣扬出去,而大王常在鹿台玩耍,很难有人能见到,唯今只有尤浑;费仲能到鹿台;怎么能托上他两人呢?纣王脾气是忽好忽坏;近来有许多宫女无端送命;就是见到了纣王,如何措词才能使他不生气,也是关键所在,西伯侯暗想谁能替自己传递信息;比干丞相与尤浑;费仲是水火难容;难;难。
西歧内部;伯邑考见每年进贡的人;皆往而无功;父亲还是难得脱身;面对母亲和祖母太姜的思念,他决心亲自来一趟朝歌,许多棘手的问题要当面求教;另外,假若能见纣王一面;或许也能替父当面求情;说不上纣王能网开一面;当即放了父亲。伯邑考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祖母太姜;母亲太姬又商之于群臣;上大夫散宜生;大将军南宫皆来劝阻;无奈伯邑考决心已下;众人知劝不下去,散宜生乃对伯宜考说:“公子要去;必要事事依我;方可前去。”母太妃亦是不让,你必须有一妥善安排再去。
公子不得已;乃对散宜生道:“不知散大夫有何教我。”
散宜生说:“公子今去;不知除上贡品外;还有何打算。”
公子哑然;想了一会,乃说:“闻听大王最宠贵妃苏妲己;她美貌无比,今我们家有祖上遗留七香宝车一辆,我把她送与贵妃娘娘,大王或许高兴,赦了我父也未可之。”
散大夫乃问:“何为七香宝车,小臣怎么闻所未闻。”
伯邑考说:“七香者,盖此车乃檀香木,龙香木,黄香木,迷香木,丁香木,紫香木,楠香木,各为车辕,车轩,人坐其中,是百香齐来,乐不忘返,昔轩辕帝曾坐大破蚩尤,今再加华盖,饰以珍宝,女娲娘娘之凤撵亦不过如此。”(这里封神第三部有祥解)
散大夫说:“此虽然妙,然小臣须再作一点计较。”乃吩咐大将太颠置一礼送与费仲,大将闳夭置一礼与送尤浑,另有土产带与丞相,并各具疏带去,言辞之肯切,话语之动听,没有超过它的,这尤费二人皆是重礼,有黄金白银,珍珠玛瑙,圭炔玉器,价值数万,二位将军先行打点,公子带人在后。这一番安排,伯邑考是大加叹赏,散大夫真是心细,有臣如此,西歧何愁不兴旺发达,家声传千载。
此日上路,遇一僧者,言及路途风险,僧者面向西方,双掌合心,拜了三拜,口中念道:“南无阿弥陀佛,长开智慧灯,普照大千界,到处放光明,浮复众生相,贫僧燃灯说不得要为西歧,为公子尽心出力,修唎修唎,摩坷修唎。”
乃对伯邑考说:“贫僧乃灵鹫山元觉寺僧人,愿与公子同往朝歌,迎接老候爷归来。”散大夫及南宫将军见僧人神蕴非常,两肩宽阔,一看即是大有能耐。俱皆大喜,公子有此僧相伴,定能路途平安,不致散失,散大夫拉着燃灯大师的手,大师,一切拜托了,一定要保公子的安全,大师说,散大夫,这你就放心了,有我在,公子少一跟汗毛,我都负责。
即时车马起程,到了汜水关,总兵韩荣验了文书,开关放行,又过界牌关,穿云关,潼关,临潼关,是关关验卡。这五大关乃是进朝歌必经之路,当下,燃灯和尚对伯邑考说:“公子,从大道走,离朝歌必经五关,一但有阻,甚为麻烦,如果走南边一路走,虽是山路难走,却只有一关,可离开朝歌,今已进五关,此去路已平安,小僧和公子两路开走,公子直奔朝歌,那里有大将太颠,闳夭等在,必能接应,小僧奔南方到那陈塘关,看一看路途,今后一但要遭遇不测,能否走那边走呢,公子,当早作些打算,你说是不是?”公子说,好呀,大师你放心去吧,到朝歌我们也不生事,这几日谅还无妨。他对燃灯说:“如此有老圣僧了。”
燃灯乃出家人,脚力很好,不一天到了陈塘关,拜见关主,关主乃是李靖,曾随姜子牙的师兄度厄真人学过五行,原来这度厄比子牙年纪稍大,离昆仑时子牙方才进师门十余年,子牙并不太熟,那日,他到陈塘关,见李靖一心求学,乃教了一些五行道术,和一些练气法门,走了。就这些,也够李靖受用多年了。
这日,李靖把师傅教的法门,正在加以练习,因为近来和相临的一小诸侯闹了点儿矛盾,不练好功夫岂能行,听说有僧人来访,赶紧来见。因师傅度厄曾说过,道,僧,儒,本为一家,是一位祖师爷所传,又见燃灯气宇轩辕,双睛生辉,与之一谈,玄妙无比,大为心折,便留住不放走,住了三两日。府内三公子腹中生病,有医无助,此刻正好相求,燃灯见说,乃施法术,双手置与公子腹部,气运丹田,走了两周天,又坐与坛上,双手向心,只听:“嗡,嘛哈哈,嗡,嗚嘛,嗡,嘻呀。”念咒语二十遍,第二日,三公子痊愈,百病皆无,李靖大为惊叹,对燃灯是倒头就拜,口称师傅,请收留弟子吧,燃灯推辞,李靖固请,燃灯不得已,乃收为徒,传授神术,讲了道理,李靖是言听计从,莫敢违背,不觉就逗留天数多了。只因这一留,倒误了伯邑考的性命。(这中间的事,请看封神第二部)
这可谓:
为扬道德入世尘,神功济世救病人。
狡兔自有察颜色,各为西天一尊神。
第十八回 妲己初见伯邑考
那一天;伯邑考到了朝歌;拜访了比干丞相,丞相是热情接待,延之与厅堂,公子献上了土特品,比干收了,谈及西伯侯的近况,知道很好,比干复对伯邑考说:“贤契,我为你父亲的事情可是尽心尽力了,明日,你等我消息,一定使大王见你一面,不教你来而又返,劳苦无功。”伯邑考是深深感谢。
那日,比干去见纣王,言西伯侯之子伯邑考献宝求得一面,纣王乃问尤浑费仲道:“爱卿,依你等之意,可召见吗?”
尤浑禀道;“陛下,臣闻伯邑考的音律,为天下一绝,早想一听,可以见。”
费仲答:“陛下,臣听闻伯邑考这次带来宝车一辆,特送与苏娘娘作凤撵,可以一见。”
纣王令宣,伯邑考是俯身上殿,三呼万岁。群臣见伯邑考三十三四的年纪,还面如冠玉,目秀眉清,唇红齿白,大为感叹,尤浑亦自感不如,纣王见了,亦情绪高昂,隧带群臣见识宝车。纣王远远的就闻到奇特香味,进到近前一看,这宝撵木质发亮,雕刻龙凤图案,上置华盖,挂有祖母绿,猫眼,宝石蓝......各种式样玉器,迎风叮当作响,似弹奏一首歌曲。那八匹俊马皆似神驹。
纣王大喜,即让传苏妲己前来,妲己是姗姗来迟,纣王是迫不及待的拉妲己上了宝撵,奇香拂面,不能自己,当即手舞足蹈,摸索洞源。到了鹿台,纣王即令伯邑考,尤浑,费仲。。。等前来伴驾。不一时,俱到,上得鹿台,纣王兴致勃勃,对伯邑考道:“闻爱卿善于音乐,可抚琴一曲,与朕和爱妃一听。”
伯邑考乃盘坐琴旁,十指轻拢慢捻,起了一曲,《风入松》乃是:
风入松林兮,千针摆摇,有位美人呀,
在林荫道上,郁郁寡欢,不知心在何方。
风入松林兮,千针摆摇,那位美人呀,
心在前方,一位勇敢的将军,驰骋沙场。
一曲终了,弦停意未停,众人陶醉其中,不能自己,伯邑考乃抬起头,细观苏妲己,因父亲早些时候曾提过亲,对其容颜已有了解,今又一见,恍如梦见过一样,但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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