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得几乎要让人放松警惕。
然而确实什么都没有发生。
A方就像在打游击,玩的是心理战,时不时给他们来一下,势要把人玩得身心俱疲。
没过多久,他们又迎来下一次突袭。
A方将楚玦的性格贯彻得彻底,突袭想怎么来,什么时候来,全是未知数,仿佛全凭指挥者心情。
“嗖嗖”两道激光穿透林叶间隙直奔而来!
他们连忙去护住自己胸前的芯片,生怕闪着光亮的名字就此熄灭。奈何他们动作太快,压根没有预判清楚对方的目的——
对方本来就不是打算将他们标记出局,而是唰唰两下,利落地卸了他们装备上的智能芯片。
这意味着,他们不仅面临能源短缺的境地,而且面临着装备毁坏,赤。身。肉。搏的危险。
——楚玦已经不是在让他们做选择了,他是在替他们做选择!
A方用几次精准的突袭,明明白白地告诉众人,靠躲藏撑过这五天,可能性极低。
时钊伏在一个隐蔽处,沉静地从瞄准镜望出去,他想看看对面这人究竟何许人也。
仿佛是发现有人在瞄准他,对面那人玩味地晃了晃手上的武器。
时钊目光一沉,没有理会,用瞄准镜扫视一圈观察。
“先走。”时钊发现他们的情况极其不利,对方对他们的一举一动了若指掌,而他们对对方的信息仍然知道得不够全面。
听到时钊的指令,其他人也不再恋战,迅速跟着时钊离开。
。
荒星昼夜温差极大,一到夜晚,气温骤降至零下。他们身上除了衣服,就只有一层轻甲,不足以抗寒。
今天突如其来的袭击让他们的装备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损伤,最明显的地方在于轻甲上的调温装置,它已经被毁坏,无法再启用调温功能。
唐泽是他们这里最懂机械的人,他细细观察轻甲上的调温装置,翻看了好几遍,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
他摇了摇头,说:“救不了。完全坏掉了。”
众人丧气不已。
他们不可能采用像生火这样的传统方式取暖,因为这样被发现的几率很高。他们在明,A方在暗,轻举妄动并非良策。
他们唯一可行的御寒方式,就是靠自己的一身正气硬扛过去。
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他们的营养液在下午那场袭击中散落,现在已经过去6个小时,他们腹中饥饿,但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果腹。
“靠,这他妈的……”
直到现在这一刻,他们才真正明白楚玦先前跟他们说的“把它们都丢掉”是什么意思。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根本没有闲心去想那些天真又不切实际的东西。或者说,楚玦给他们看了现实中残酷的冰山一角,现实与幻想往往截然相反。
这里没有瑰丽的幻想色彩,只有冰冷,饥饿,以及望不到头的静谧荒野。
所有人都很冷,他们蜷缩成一团,连呼吸都刻意减缓,仿佛是想将身体内部的热度留久一些。
时钊坐在角落里,眼睫上结了一层薄薄的霜,他轻轻动了动,白霜似微尘般落下。
他比其他人稍微好点,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低下头,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收拢五指,握在手中。
那是一个比尾指稍小的玻璃瓶,里面盛着信息素萃取液。
是上回楚玦给他的那一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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