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淮回国接手盛铭集团的新闻热度持续不下,多台持续报道,这样轰动业界的新闻,没几天就人人皆知。
和母亲宋嘉善通电话时,宋嘉善还刻意提了这件事。
“还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那陆家小子出去镀个金,回来就成盛铭老总了,我看网上还有人说他是商业奇才,在法国生活的那几年可没少受苦,他爹本来就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他又是陆家长子,唉……不过好在短短两年就见了效果,这陆景淮挺争气的,也算是没白费他爹的一片良苦用心。”
梁初楹不敢苟同宋嘉善的这些话,也就权当听着解闷儿,她坐在画室里的高脚凳上削铅笔,薄薄的阳光穿透玻璃照进来,拢她一片金辉温暖,连头发丝儿都泛着金光。
她歪了歪头,将落在桌面上的碎屑用手指拂进垃圾桶里,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人家都去法国镀金了,这性价本来就跟我们不成正比,况且盛铭集团本来就是他家里的产业,他作为家中的长子,又是成年人,自然能够接手。”
“他爹心狠手辣的手段你们又不是没见过,培养他这么一个儿子当然绰绰有余了。”
她嘟起嘴吹了吹桌面上的黑色笔灰痕迹,理所当然的说:“况且陆景淮又不是笨蛋。”
以前跟他上一所大学,陆景淮的成绩漂亮得像是燕京大的一条□□,学校里很多人喜欢他,男的女的都有。对他有单纯的爱意,也有崇高的钦佩,这人够拽,这些就是他够拽的资本。
电话那头传来宋嘉善的赞同,同时也唉声叹气了声,“要是亦扬能有陆景淮这觉悟该多好,你俩马上就要订婚了,男子成家立业是关键,你陆阿姨啊上周还跟我煲电话粥,说把你嫁给他们家那臭小子着实委屈。”
梁初楹最听不得的就是长辈之间推三阻四的贬低自家孩子,明明周亦扬也很好的。
“哎呀妈……”梁初楹的语气有些不开心,“你下次跟陆阿姨煲电话粥,能不能不要再说周亦扬的不好了,他对我很好,这辈子能跟他在一起我很开心。”
“我一点都不觉得委屈的。”
“你陆阿姨那是担心你,周亦扬搞那个什么电竞,本来就是吃青春饭,耗光年轻的日子,等以后老了,那是要受苦的。”
梁初楹却不以为然,“不会啊,不是还有我吗。”
“要是以后周亦扬不做游戏搞电竞了,以后我们就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过二人世界,你们谁也别来打扰我们。”
这话逗得电话那头的宋嘉善直笑,无奈道:“行行行,不打扰你们,到时候你们爱怎样生活就怎样生活,爸爸妈妈绝对不来指手画脚。”
“这还差不多。”
母女俩煲电话粥一个小时后才结束,挂断电话后,梁初楹认真的画了两幅画,乌黑秀丽的长发被她绾在脑后用一根铅笔簪住,耳边垂下几缕碎发。
午后的阳光慵懒的照着她清秀的眉眼,温和柔淡。
她浸润在柔和的光里,不被人打扰时,有种说不出来的恬静。
笔尖唰唰唰的在素描纸上划过,落下时轻时重的痕迹,寥寥几笔,一道人影跃然纸上,虽然没那么精细,但还是能分辨那是个男人。
但怎么越看越像陆景淮?
握着铅笔的手指一顿,梁初楹皱了下眉,然后二话不说的就用笔在素描纸上一顿画,直到毫无美感的线条将那个人影完全遮盖,她才停下笔松口气。
真是混乱了。
梁初楹放下笔揉了揉脑袋,想着最近可能是发生了太多关于陆景淮的事,记忆最容易抓取存在感强的人。
这没什么的。
她双手都只伸出两指贴在两边的太阳穴上,闭上眼自言自语,“梁初楹你争气点,你马上就要订婚了不能朝三暮四,要守妇道!”
说完还坚定的点点头,完成意念合一的最后步骤。
这些天日子过得还算快乐,每天都睡到自然醒,无聊的时候就画画打发时间,又或者是做做设计稿刷刷新闻,傍晚就和周亦扬出去吃饭。
慢节奏的时光让她感受到心旷神怡,她很想保留这份美好。
这天她同样被周亦扬接去外面吃饭,不过不是他们两个人,还有一起和周亦扬打比赛搞游戏工作室的那些哥们儿。
这些人都是和周亦扬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之前周亦扬也带她跟他们打过照面。都是一群年龄不相上下的大男孩儿,毛毛躁躁的没多规矩,自由散漫惯了。
周亦扬和梁初楹到的时候,他们已经点好了菜,傍晚六七点的小吃街人声喧闹,烟火气息浓重。店家屋内有一台老式的电视机,此刻正在播放“脑白金”广告。
电视机里的声音和店里嘈杂的人声混杂在一起,乳白胶状的遮挡帘布从里面被人撩开,有人端着烤好的肉串走出来,朝店里一吆喝。
周亦扬这桌的某个哥们儿一抬手,那人便走过来,将那盘食物放在他们桌上。
“周哥,你跟嫂子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刚到就上菜。”有人笑嘻嘻的跟周亦扬搭话。
暮色将至,店里点了不算明亮的灯,晕黄的灯光笼罩着屋内的朦胧的烟气,将人的脸颊熏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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