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8月5日上午我跟萨迪在一起,直到他们把她放上推床,推进手术室。埃勒顿医生在里面等着她,还有其他几位医生,人数足够组建一支篮球队。
她的眼睛涂满外用麻醉剂。
“祝我好运吧。”
我弯下身亲吻她。“愿世界上所有的好运与你相伴。”
过了三个小时,她被推回病房——同样的病房,墙上挂着同样的图片,同样恐怖的蹲式便桶——睡得很沉,打着鼾,左脸被新绷带包裹着。
长着丰满肩膀的朗达·麦金利护士让我跟她呆在一起,直到她恢复一些意识,这严重违反了医院的规定。在过去的国度里,探视时间更加严格。
当然,除非护士长对你有好感。
“你怎么样?”我抓住萨迪的手问道。
“痛。想睡觉。”
“那就继续睡吧,亲爱的。”
“或许下次……”她的话音拖着沙哑的嘶嘶声。眼睛闭上,但是她挣扎着睁开眼睛。“……会好点儿。在你的地方。”
然后,她睡着了。而我有一些事情要考虑。
等我回到护士站时,朗达告诉我埃勒顿医生在楼下的自助餐厅里等我。
“我们今晚对她留观,很可能明天也是,”
他说,“我们最不想看见的是发生任何形式的感染。”(我后来想起这个,当然——这些事情中的这一件有些滑稽,但不是非常滑稽。)
“怎么样?”
“跟预想的一样顺利,但是克莱顿造成的创伤非常严重。看她的恢复情况,我准备把第二轮手术安排在十一月或者十二月。”他点支烟,吐了一口,说道:“这是个强大的外科队伍,我们会尽一切努力……但是,事情总有限度。”
“是的,我明白。”我很确定我还知道别的事情:再也不会有手术了。在这里不会有了,至少。
萨迪的下一次手术不会用到刀。会是激光。
在我的地方。
2
经济拮据总是会来咬你的屁股。为了每个月能省八块到十块钱,我把尼利街住房的电话停掉了,而现在我需要用电话。但是,在四个街区外的一间U-Tote-M连锁便利店,可乐冰柜旁边有个电话亭。我把德·莫伦斯乔特的号码写在一片纸上。扔进一角硬币,拨通了号码。
“德·莫伦斯乔特家,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
不是珍妮的声音。女佣,可能是——莫伦斯乔特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我想找乔治接电话。”
“恐怕他不在办公室,先生。”
我从胸前口袋里抓出一支笔。“你能告诉我他的电话吗?”
“可以,先生,查佩尔5-6323。”
“谢谢。”我把号码写在手背上。
“我能说是谁打来的吗,如果你联系不上他的话,先生?”
我挂断电话。一阵寒意又将我包裹。我坦然接受。如果说我需要过冷静和清晰,那就是现在。
我又丢进一枚一角硬币,这一次秘书告诉我我接通的是电话公司。我告诉她我要找乔治·德·莫伦斯乔特。她当然想知道有什么事。
“告诉他事关让—克洛德·杜瓦利埃[175]和李·奥斯瓦尔德。告诉他这对他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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