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桑冷冰冰地问:“什么物件?”
“我一个朋友送了我一盒粉珍珠,下午那送珍珠的仙鹤就该到了。我要去九天,不在府上,只能劳烦你收一下。”
“如何收?”
“仙鹤的脖上会挂一块令牌,届时,你在令牌上写下我的名字就好。”
听起来挺有趣。
时桑尚未见过仙鹤,不知可与话本里的一样,登时将被调戏的不悦甩开,心中满是对仙鹤的憧憬,只也不愿叫苏津瞧出端倪,答话时还是冷淡:“好。”
“劳烦媳……夫君了。”
时桑冷笑。绝对是故意的。
苏津偷偷翘起嘴角。
夫君连生气都那么可爱。
二人走出巷子,入了长街,沿着道旁,慢慢走远。
将时桑送回山君府,苏津便出发去九天了。
自打来到狼珩,她就鲜少回去,九天太寒凉,不如狼珩住得舒服。
腾云升至空中,她俯身一看,之前斑秃的地都被填上绿意,纵览狼珩,山上葱茏繁茂,宛若一道碧翠屏障。
看来,种树颇有成效。
至于那一万棵树的标准,苏津自知该是尚未达到。
哼,不能通过也好,到时候正好有理由诓时桑再留三年!
哼哼,你时桑永远都是我苏津的小媳妇儿!
——
“嗖——”
山君府,一阵阴风吹过。
时桑紧了紧衣裳。
怎么背后一凉?
他正想着,屋外传来一阵鹤唳。
刚出门槛,抬脸便见小院上方有一只仙鹤正在盘桓。
那仙鹤头顶一根鲜红翎羽,脖项修长,双腿纤细,羽翼和脖颈上方似墨染了一般,其余通体洁白。外观飘逸雅致,宛若一位风华绝代的美人。
如苏津所言,它脖上挂着一块金色令牌。
见时桑,仙鹤停止鸣叫,双翅微收,径直落地,停在他身前。
在天上时不觉,待仙鹤落到跟前,时桑赫然发现它生得庞大,站在地上几乎与他肩膀平齐。
与初见阿哼时不同,仙鹤的靠近,竟令时桑略有紧张。像是要触摸一盏布满细纹的冰瓷,随时担心它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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