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见手持镊子,全神贯注地盯着段楚岳手部,动作轻柔而缓慢,仔细寻找并拔除隐藏其中的细小尖刺。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双眼也因长时间集中注意力而感到疲惫不堪,但也丝毫不敢有任何懈怠。
博初站在一旁心急如焚,看着朝见每拔出几根刺就要揉揉眼睛,忍不住开口道:"你要不还是先起身休息一下吧,这样下去,刺还没拔干净,你的眼睛恐怕就先受不了了。。。。。。"
朝见看博初在旁边晃来晃去,心中更是烦躁,怒怼道:"这里光线昏暗,这些刺又没有颜色很难分辨,你能不能别走来走去影响我视线!"
博初一听,赶忙停下脚步解释道:"我也是担心你嘛,你太累了就让我来吧!"
朝见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儿地说道:"得了吧,就你?刚刚非要试试,一连弄断了好几根刺,最后还是得靠我用银针一点点挑出来的!你要是真觉得无聊,没事干闲得慌,不如赶紧去把主子那件披风处理掉,上面挂满了小刺根本没法穿了!"
博初闻言点了点头,随即拿起佩剑挑起披风往院子走去。
此时朝见注意到自从太子从望月楼归来后一直闷闷不乐、若有所思,于是轻声问道:"太子殿下此次前去,可是见到了陈姑娘?"言语间充满关切之意。
段楚岳似乎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喃喃说道:“见到了。”他的目光有些空洞,仿佛还沉浸在刚才的情景之中。
朝见看着太子那副落寞的神情,心中暗自叹息,但又觉得此时不宜多问,于是便默默低下头,专心致志地拔除着手上的荨麻刺。。。。。。
半晌,段楚岳打破沉默,喃喃自语道:“我是不是对她太凶了些?”说完,轻轻皱起眉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懊悔与自责。
朝见见状,轻声建议道:“依卑职之见,殿下不如回去找国师好好商议此事。”然而,段楚岳并没有立刻回应,而是再度陷入了沉思之中。
侧厅那边忽然传来一阵石门转动的声响,声音虽然不大,却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陈毓乔原本已经渐渐平复的心情,瞬间又被提了起来,她紧张得几乎无法呼吸,双手紧紧握住手中的匕首,试图站起身来,可双腿却像失去知觉一般,无论如何使劲都纹丝不动。她只能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侧厅的方向!
过了好一会儿,当看到从里面走出的人竟是墨鸢和黎逸时,陈毓乔一直高悬着的心终于落回原位,而与此同时,眼眶中的泪水也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
墨鸢见到陈毓乔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明白定是段楚岳来过了!走过来,将她拥在怀里安慰着:“没事了,没事了,姑姑保证,下次绝不留你自己一个人了……”
陈毓乔抽泣了好一阵,才缓缓停下,轻声说道:“他其实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我只是受了些惊吓罢了。。。。。。”
墨鸢听闻此言,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但心中仍有一丝疑惑。她低下头,仔细端详着陈毓乔,突然注意到她脖颈处的伤痕,再瞧一眼地上的匕首,刹那间一切都不言自明。
紧接着,墨鸢转头对站在一旁的黎逸说道:“劳烦黎先生帮忙将毓儿送回楼上歇息吧。”黎逸点点头,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臂,轻柔而坚定地将陈毓乔抱入怀中。他的双手紧握成拳,十分有礼地保持着距离,生怕会给对方带来任何不适。这一举动让原本还有些警惕的陈毓乔稍稍放下心来。
进入房间后,黎逸轻手轻脚地将陈毓乔放置在床铺之上,然后顺手拿起旁边的棉被,轻轻覆盖在她身上,关切地说:“实在惭愧,陈姑娘,刚刚我同墨鸢在地宫赶制暗器,耗时略长,以至于让歹徒有机可乘,还望姑娘莫要怪罪。。。。。。”
陈毓乔微微摇头,露出一抹浅笑,宽慰道:“没关系的,你瞧我现在不也是安然无恙吗?”
墨鸢取了金创药过来,说:“今日辛苦先生了,天色不早了,先生回去歇息吧,明日毓儿状态好一些了,我再请先生过来。”
黎逸向两人微微颔首后,转身默默离开了房间。
墨鸢手持竹片,小心翼翼地挑出一些药膏,轻柔地涂抹在陈毓乔受伤的部位,并轻声说道:"这些天来,我反复思考了一番,有一件事情恐怕需要你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陈毓乔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似乎早已猜到对方要说什么,接口道:"难道真如他所言那般,我非得嫁给那个段楚岳不可么?"
墨鸢满含疼惜之情地凝视着眼前这个女子,心中虽然十分不忍,但又不愿欺瞒于她,只得黯然回应道:"若是他执意如此,那么我们目前所做的一切,最多也只能起到拖延时间的作用罢了。。。。。。"
陈毓乔闻言,眼神变得愈发黯淡无光,低声喃喃自语道:"那就过一天算一天吧。。。。。。"言语之中透露出无尽的无奈与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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