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溜溜、亮堂堂的秃顶。他听到有脚步声,就放下书,抬了一把鼻梁上的高度老花镜,站起来。
“要点什么?”他问。
“陆老板好啊。”网维笑呵呵地打量着货柜上的小百货,“香烟怎么买?”
“你要什么档次的?”老板问,发现他的顾客有些并不认识,又跟了一句,“你不是我们村里的?”
“怎么,陆老板不认识我了,上个月大火……”网维从他的反应停下来,“有中华吗?”
“哦,就是那个村长家的朋友啊。你今天怎么又来了啊。你等一下啊,我找找看,中华我们这不多,没什么人抽的起。抽的起的人,不要买的。”
“哈哈……不忙,没有就算了。”网维倚着柜台,又看起橱窗里面的东西,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听说那天那场火,就是个烟头引起的。那个老人家也在你这买烟的吧,”
“谁说不是。儿子那么多好烟,没给他抽过一根,都到我这来买最便宜的。”他转过身子,手里握着半条硬壳的红中华,“诶,这种事,就不要再说了。人家老头也死了,道场也算做得满风光。不过呢……”他突然停下来,闭着嘴,不再说话。陆迁安把中华烟放在柜台上,盯着网维看。
网维掏出一张五十元人民币,买了一包烟。趁着他在找钱的时候,他又不经意地说:“老板这有老鼠药卖吗?”
“老鼠药。你们家闹老鼠?”
“是啊。”网维又开始胡诌,“我家有个车库里,老是有老鼠出没。我们家本来就养了一只猫,我们把他抱到车库,让他抓老鼠。没想到那家伙看了老鼠,就往角落里躲。”他龇牙咧嘴的样子逗得那谢顶老板哈哈大笑。
“现在养的猫不会抓老鼠,养的狗不会看门。只会吃。我看电视上说,现在狗还穿衣服,烫头发,比人还懂得享受。”
“是啊,是啊。”网维点头表示同意,“老板,有老鼠药吗?最好是厉害点的,能毒死牛的最好。”
陆迁安跑出小店,对着广场一望,对着网维神秘地说:“你真的是药老鼠?”
“当然是真的了。”网维在心里对自己说:就是在骗你。
“你过来,别被那些警察看见啊,这东西现在不让卖。”
“毒鼠强?”网维奸笑起来,“听说这个东西和砒霜一样。”
“要不怎么能毒死老鼠?”陆迁安蹲下身子,翻箱倒柜,“你千万主意保密,别被警察知道,要不然我……”
“我知道,我知道。”网维急忙贴到他的身后,“不过老板,你怎么会有货呢。我已经找了好几个地方了,都没有找到。”
“呵呵……”店老板从最底下的一个木箱子里拿出一只红口袋。“陆村长家造房子,他跑来对我说要先把老鼠药死,让我去弄了些耗子药。这些其实是那时候留下来的。你用不了多少吧?”
“不用很多,不用很多。一点点就好。”
网维接过用塑料袋子紧紧封住的耗子药,乐陶陶地拿着找钱,和老板告别。“像陆村长家那么大,肯定要不少耗子药。”
“嘿,他跟我买的足够毒死一群大象,他们用不了那么多。”陆迁安突然又住了嘴,他匆匆坐回自己的座位,拿起还没看完的书,轻声咒骂起什么。
网维踱着脚步回到江泉和张茹雅旁边,黄小邪不知什么时候也溜达到了他们边上。呵呵笑着,对网维说:“大侦探刚才去套话了?”
网维从口袋里拿出香烟和塑料袋,把它们一起递给黄警官说:“这些都给你,别抽错了,口袋里是毒鼠强。”
黄小邪的脸一下子惨白,不安地眨眨眼,“毒鼠强,嘿,那陆岩中的毒……”
网维就把从陆迁安那听来的重述一遍,张茹雅听在耳里,也不舒服地扭动着身子,“我知道,陆伯伯家确实有耗子药,就放在天井里的一间工具房里。”
“有谁知道这事?”网维又问。
“陆家每个人,不对,这个村里大多数人都知道吧,陆家每天都有人去搓麻将。”
“黄小邪,把这个交给你们曲警官去吧。记得让他先不要大惊小怪,不要打草惊蛇了。现在这个村子里面已经有十足的犯罪出现了。我们需要耐心地引蛇出洞才好,对手很狡猾。”
“你当我白痴啊。”黄小邪回了一句,不服气地去找他的曲大伟所长。
网维一笑,又对张茹雅说:“你能现在带我去见见你的爸爸妈妈吗?“
“啊,网维先生,为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想知道些陆家的事,我想你爸爸妈妈应该能告诉我。”
“妈妈在陪着阿姨说话。爸爸,我不知道他现在在不在家,说不定又喝醉了呢。”她说着,领着网维他们往自己家走。
她爸爸张海兴果然喝了很多酒,不过没有醉倒。这个连五十周岁都不满的中年男子,皱着那张橘子皮的脸,把一瓶太湖水啤酒拿在手里,往嘴巴里灌。这么冷的天他都敢喝啤酒,网维有些佩服他了。
“菊花,这两个人是谁啊?”他微张那对朦胧的眼睛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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