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左给小声拦了下来,对媳妇说:“他大姨十一节的时候给拿的苹果还有几个,一块儿给郑大姐送过去,多少是个意思。”
任红梅面露不忍:“不留着给孩子吃吗?郑大姐也不错这俩苹果。”
老左自己去扒拉,数数一共剩下七个,看着卖相还行,都没长皱纹。
于是拿下来个最大的:“这个给俩妞留着,回头等我开资了再给买新的。”
任红梅点点头,麻利的沾水给头发梳梳就准备出门。
老左跟媳妇前后脚出门,下午骑着自行车就去火车站了。
咋地做最坏打算。
在火车站转悠了一下午,卵子都快挤出来了。还差点让车站公安给盯上。
老左悲哀的得出个结论,这货也不是谁都能扛的,高低得加个组织啥的,不然你连边都挨不着。
不过有个好消息,那就是目前来看,这些力工还没饱和。
价钱啥的也没多问,咋说也不可能少的,裹不住嚼用谁给他干啊。
骑车子回家的路上,看到街角有卖糖葫芦的,红彤彤的跟放学的孩子脸一样好看。
老左想起了家里的俩姑娘,车子蹬着的又快了三分。
没想到家里还有个大惊喜等着他。
媳妇给开的门,还紧张的把他拉到过道里:“有俩人敲门,说是你老板,我没敢让进,他们说一会儿再来!”
问完相貌之后,老左脑袋一嗡,这王老板跟赵经理还真来家了。
于是冲到后窗户往下看,楼底下没人。
任红梅跟在后面紧张的问道:“老左,我不是惹祸了吧?”
老左给自己做心理安慰,平复下心情,安抚媳妇:“没事儿没事儿,跟你没关系,家里老的老小的小,你又没见过,没开门对着呢。”
任红梅稍微安心点问:“真是王记的老板?”
老左匆忙又开开门准备去楼下接接人,胡乱点头应着,就跟媳妇交代了一句:“先烧好水,我下去迎迎。”
说完就一阵风似的从五楼卷到了一楼。
也不好大张旗鼓的喊,只能在楼前踱步。
至于王建国俩人,当然不会委屈自己。
赶着晚饭的点儿来家,就是为了搜集下信息。
家里没人,俩人已经走访了楼下好几个端着碗出门呼噜噜的大爷大妈。
提起老左,众口一致的是个老实人,就是家庭负担大。
媳妇本来工资都低,现在也家里蹲了,独子,上面一个姐下面一个妹妹,俩老人生老病死全指着这一个儿子。
姐妹都一大家子,各顾各的都够呛,能伸手的地方也有限。
家里俩姑娘,在附近玻璃厂小学上学,一个四年级一个二年级。
特别机灵的俩孩子,年年捧大奖状。
一个眼生白翳的大妈小声说:“这个学期学费没交,估计过年够呛能领奖状了。”
赵经理捧了句:“老姐姐,您消息这么灵通啊。”
瞅着得有八十大几的老太太抿抿剩下的俩牙客气:“哪有哪有啊,我家最小的一个孙子跟他家老大一个班,就是成绩不太好,不过男孩嘛,后劲儿大······”
底下呜呜啦啦的赵经理也听不到了,因为他站直了身子准备走了。
王建国客气的跟几个人打完招呼,带着老赵去对面小巷子里的饭馆吃饭去。
厂区王建国特别熟悉,毕竟刚搬家还没一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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