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程噙着笑摇头:“爷不好那些,只吃酒耍子。”却见大姐儿只是不信的样儿,顾程的目光在她身上溜了一圈,不好好意的低笑一声道:“这会儿你不信,待爷洗了澡,让你查验个清楚明白。”便自去屏风后沐浴。
一时出来,哪还有旁的心思,搂着大姐儿便上榻云雨,徐苒也知躲不过,想他不日便去京城,自己或可得个脱身的机会,这厮却疑心重,不能露出蛛丝马迹来,让他知道,别说脱身,不定要怎样整治自己。
心里头存了这些想头,便也跟平日一样,不一味逆着他,也不能让他太痛快了,却越发勾出顾程的兴致来,把她两只白嫩的腿儿扛在肩上,或深或浅的一经入将起来……
一边入,嘴里一边儿道:“爷的心肝儿,可不想死爷了,就你这么个丫头,爷如今却离不开了,只两日便受不得,偏你这个良心的丫头,刚头还跟爷扭着性子,不让爷入,却还让谁入来……爷跟你说,这辈子你都是爷的人……”接,着心肝儿肉什么的叫了一连声,直折腾到鸡鸣时分方泄了出来。
事毕,徐苒已累的动都动不得了,被顾程抱着去清洗干净,重又穿了小衣才搂着躺下,顾程虽疲累,这会儿却忽地没了睡意,搂着大姐儿有一搭无一搭的说话儿。
刚头虽是欢情之中说的枕边语,却也是顾程的心里话儿,如今真有点离不得大姐儿了,当初却也没想到,跟大姐儿待的日子越长越上心,这心里也就越不舍起来,一两日不见,心里便很是放不下。
顾程想着现如今虽好,却也不是个长久之计,倒不如依着慧莲的话,把她早早收进来,也省得她动旁的心思。
顾程心里明镜似的,大姐儿如今虽依附着他,心里头不定藏着什么念头呢,顾程从一开头就知这丫头不好斗,若她真个贪财的却容易,他就怕她只是为了寻后路,跟他这儿动心眼子呢。
这丫头心眼子太多,刚开始在井台上,不是把他都使唤了吗,且,顾程心里也还存着疑呢,越来越疑,虽说怪力乱神不可信,可大姐儿这明摆着就是个异数,便是上吊一回没死成,怎就能生生变个人。
顾程倒也不怕别的,就怕哪天一觉醒来,她又变了回去,他该如何,他知道自己稀罕的大姐儿,就是如今的这个,瓤子皮儿都不能换,换了一样都不成。
先开头的心思早寻不见了,如今却想要一个长久日子,想到此,开口道:“大姐儿,给爷生个小子可好?”
徐苒身子一僵,却又立刻放松下来,闭着眼道:“我一个丫头生的小子有甚体面,倒不如二娘三娘的肚皮金贵,你只管去播种,到时候收成了,岂不皆大欢喜。”
顾程翻个身把她压在身下:“爷就想要你生,如何?”
徐苒懒懒的睁开眼,瞧了他一眼:“生不生,又不在我,多早晚了,还说这些没用的,我可困的不成了。”推开他,翻个身脸儿朝里睡了,过了半晌儿却听顾程低声道:“傻丫头,爷是为你着想打算呢,却怎如此没心没肺的。”
徐苒暗暗翻白眼,着想个狗屁,老娘用你着想,只能当你顾家的小老婆,说不准哪会儿让人使个绊子,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好容易重活一会儿,她还上赶着找死,岂不白瞎了。两人虽躺在一张榻上,却各怀心思。
第二日,却是后街里冯来时娶亲的正日子,因是三娘周慧莲的亲妹子,周慧莲早几日便家去帮衬去了,今儿一早,顾程才带着二娘玉芳前去贺喜凑热闹,去之前问过大姐儿,徐苒却道:“也不是我妹子要出嫁,我去凑什么虚热闹,回头让三娘瞄见,越发不待见我。”
顾程不禁笑道:“好一张刁钻的小油嘴儿,可着府里,谁敢不待见你,只有你不待见人的份儿了,却还在这里说嘴,不去便不去,偏惹出你这许多话来,既不去好生在家便是了。”
只得去寻玉芳,玉芳身边自然跟着珍珠,玉芳还说如今大姐儿得宠,这样的热闹,不定要出去显摆显摆,哪想到,出了二门却只瞧见顾程一,见过礼,问:“大姐儿怎的不见?”
顾程自是不能说大姐儿不乐意去,只胡乱寻个托词道:“昨儿在院子里洗头,或许着了风,闹了一晚上头疼呢,动都动不得,我便让她在家歇着了。”
玉芳听了有些讪讪的道:“怎在院子里洗头,她自己也不知在意些?”
她身后的珍珠却道:“这头风可不得了,没准落下根儿,一辈子都难好。”顾程听了,脸色微沉,眸光转冷道:“你怎就知她是头风,不过就是着了些寒罢了,爷瞧着你是盼着她得了头风的才是。”说着,又从上到下打量她一遭,越发嫌弃道:“你穿这么一身衣裳,是去贺喜还是送殡,愈发连个规矩都不知了,丢了你一个丫头的脸是小事,爷的面子折了,你可担待得吗,还不下去。”
珍珠在后院里是左盼右盼的望着顾程的脚儿呢,奈何连顾程的影儿都不见,好容易等到了这么个出来贺喜的机会,想着定能见着爷儿,哪里能不好生装扮起来。
珍珠先前最喜鲜艳料子的衣裳,却那日瞧见大姐儿,穿着一件素净的白衫儿蓝布裙儿,头上钗环皆无,却更得爷的意,便翻箱倒柜寻了半日,寻出一身素净的衣裳来,这日巴巴的上了身,想着,即便学不得十分像,也能学八分,爷瞧着大姐儿,也能多瞄她两眼,却不想自己一时口快却坏了事,被顾程喝斥两句,让下去,珍珠委屈的什么似的,明眸中眼泪转了几转啪嗒啪嗒落下来,好不可怜。
若以往,顾程说不得就真心软了,今儿却认真恼了珍珠咒大姐儿的话,半点情面皆无,袖子一甩喝道:“还不下去。”珍珠唬的抖了抖,哪还敢再纠缠,只得奔将下去了。
顾程却扭脸对玉芳道:“你就是性子太软,宠惯的这些丫头连个规矩都没了。”
玉芳心里一堵,心道,珍珠这丫头还不是他宠惯的轻狂性子,如今却一屎盆子扣在了她头上,便是那大姐儿如今是心尖子,珍珠怎就连野草都不如了,真真这心都不知偏到何处去了,自是不敢悖逆顾程,只得诺诺应着,回去好生管束珍珠。
顾程弄了个不痛快,在冯家也未至席散,过了晌午便家来了,刚迈进院儿,可巧正瞧见大姐儿在院子里洗头发,不禁思及上午的事,便有些皱眉,深悔自己不该寻那么个托词,若真咒的她病了,岂不是自己起的头。
不由分说把她拖拽进屋数落道:“怎在院子里洗头,又是那么个风口,回头着了病在身上,看你如何?”
徐苒原是个最怕热的,如今眼瞅就是端午,这信都县里越发热上来,既无电扇,也无空调,热的人浑身燥的难受,却又不想费事洗澡,索性便让人打了水在院子里洗头,哪想到正洗到一半,顾程家来,扯了她进来不说,没头没尾的数落了她一顿。
徐苒拢着头发瞥他一眼道:“入了夏,怕什么风寒,热都热死了。”说着便要出去接着洗,顾程也知自己刚头话有些急,又深知大姐儿的脾性,你是越不让她做什么,她越要做个样儿给你瞧的,真真被他宠惯了,这会儿再立规矩怕早晚了,只得哄她道:“在院子里洗,回头小厮进来瞧见了怎好,前儿郑千户哪儿得了一样好东西,玫瑰花的香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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