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霖牵着酒儿一路往寝院走,路上他一句话都没说,出奇地沉默,而且握着酒儿的大掌愈发用力,把酒儿小手捏得发疼。
“公子,你松手……”
酒儿停步挣了挣,南宫霖这才发觉不妥,赶紧把她的手捧起来吹了吹,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好点没?还疼不疼?”
酒儿摇摇头,伸手抚上南宫霖的脸颊,一双杏眼真切地看着他:“公子你有什么心事么?你可以跟我说的,就算不能为你排忧解难,至少我还可以分担一些,你别一个人憋在心里。”
南宫霖垂下星眸,抿了抿唇,焦灼不安地开口:“就是那个……也没什么,就是过两日陛下南巡,可能会来我这里,我要做一些准备。”
他犹豫了许久,还是没有告诉酒儿休书的事情。十拿九稳的事情出了岔子,送信人一身重伤地回来,成凯勋不知何故突然反悔,还抛下那样的狠话……到底中间出了什么差错?南宫霖一时还想不明白,他不忍让酒儿知晓了担忧,于是独自承担了一切。
还有,当初封王之时苍穹帝便特允了逸王不上京觐见,住在封地即可。两兄弟同父异母,中间恩怨情仇纠葛极深,自然是不愿过多来往的,这个安排也再恰当不过。可是时隔多年,这个时候突然传出皇帝南巡的消息,甚至还要来宜城这里。陛下来这里做什么?背后有什么目的?一国之君那深不见底的心思,到底又在打什么主意?
南宫霖觉得背上好似负了千斤,忽然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酒儿听了,却是惊得大呼出声:“皇上要来么?你说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总算在晚上码出来了,没有食言~(@^_^@)~
嗯,这本大概快完结了,不过要等小酒儿的身世之谜揭开,非常非常狗血滴!至于结局嘛,乃们看我多久当过后妈了?
第六十六章 花灯会
金风荐爽,丹桂飘香。
八月中秋临近,宜城酒楼食肆皆出新酒,各家重新结彩络悬挂门上花楼。是时螯蟹新出,还有石榴、葡萄、桔柚、梨枣等鲜果时新上市,食物颇丰。
城内瓦市热闹,说书唱戏、踢瓶弄碗、杂耍影戏、木偶傀儡……勾栏坊里人声鼎沸,彻夜不眠,通宵不禁。城门口还有西域商人布市摆摊,卖胡人香料首饰、透明玻璃摆件儿等物什,更有杂耍艺人驯象,巨象长鼻宽蹄,体壮如楼,但性格温顺,可使人骑,五十文一回,百姓喜之,皆愿排队等候。城南有处大湖,湖口连江,每逢中秋日便可在湖沿亭上观潮。节前两日湖岸人家摆花卖酒,造五彩风车置于门口,风吹轮转,很得小儿家的喜欢。
街上热闹得紧,可逸王府内却有些安静,原来是因为公子宠爱的酒儿娘子午睡还没起身,于是大伙儿走路都踮着脚尖,说话小声小气跟蚊子似的,生怕吵醒了人惹得公子发火。
因为事先收到风知晓皇帝要来,南宫霖便忙了起来,一大早就去了府衙,午膳也没回来用。这会儿他刚回府进了院子,一听小伍说酒儿早晨起来喝了碗粥又回去睡了,直到现在也没起身,不觉皱了皱眉头。
这丫头是不是病了?自从回来以后,酒儿每日起码有七八个时辰都赖在床上,喊都喊不醒,这也太能睡了!
南宫霖走进房间,轻轻掀开床上幔帐,入目便是一张犹在睡梦中的恬静小脸。圆圆的杏眼闭着,睫羽微微颤动,细细的呼吸从樱桃小嘴里溢出,空气里都是香甜的气息。酒儿的睡容总会带给人一种安心温暖的感觉,南宫霖看她睡得如此沉,几乎有些不忍打扰,不过他先覆手过去在她额上摸了摸,察觉到温度如常并未发烫,这才开口喊人。
“酒儿起来了,乖嘛,快起来……”
酒儿受人搅眠,有些不高兴地努了努嘴,眼珠子在眼皮里打转,接着却缩在被窝里伸了个懒腰,翻身过去继续睡。
南宫霖没好气地笑了笑,伸手去捏住她的鼻头:“看你还睡!”
这下酒儿总算醒了过来,她脑袋沉沉还有些发昏,迷蒙睁眼,眼神涣散地看着面前的人,瓮声瓮气地说:“公子……你多久回来的?”
南宫霖把手一收,扶她坐了起来:“回来一会儿了。你怎么又到床上躺着了?是不是不舒服?要不我唤府里的大夫来给你看看?”
酒儿揉揉眼,打着哈欠精神不济的模样:“不用麻烦了,我挺好的。就是无聊了会犯困,你又不陪我,府里也没事儿做。”
尽管原先在潼城别院的时候辛苦一些,可是日子过得充实有趣,到了这里就像被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虽然锦衣玉食,却没有几个说得上话的人,府里的人对她总是客客气气的,有些疏离敬畏。
“哈哈,你是怪我冷落你了?”南宫霖低头抵在酒儿额上,“好啦好啦,今儿晚上城里有灯会,我带你去玩儿。不过你可得快些起床收拾,过时不候啊!”
酒儿一听就蹦了起来,张开双臂抱住南宫霖:“公子你真好!我马上就好,你等等我!”
“哟哟哟,看把你高兴的!别着急,灯会要晚上才开始呢,我们先去小连家串个门儿。”
酒儿梳好头发,穿了身藕粉色轻软罗衫,这才和南宫霖牵着手亲亲热热出了门,去往连家。连家小宅在城南一处幽静小巷,正好挨着南边大湖,二人准备先去连家坐一坐,再去湖边赏灯。
才至门前,便闻笑声。
小狼嫩声嫩气地说道:“娘亲,妹妹到底多久才出来嘛?我都等不及了!”
连美人呵呵一笑:“哪儿有这么快?怀胎十月,现在尚不足三月,要生的话也是明年春天过后了。”
“啊,要这么久啊……”小狼有些失望,“那我过年的时候会被简晓鲲简晓鹏笑的!他们家又添了两个妹妹,而且还长得一模一样,皮肤白白的,可好看了!”
“这个……”连美人一时不知说何是好,只能求助的眼神望向自家相公。
楚玖飏嘴角一扯轻笑一声,说道:“养儿育女这件事,贵在精而不在多。这姓简的一连三胎不歇气,表面风光,背后恐怕早就怨死了,吃肉的时间掰指头都数的过来,真不知道有什么值得显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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