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有很努力的走出来。”
盛羡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他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衬衣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旁边的警察已经叫完救护车了,看到盛羡还在这儿发愣,出声说:“救护车马上就到,家属学过户外抢救吗?学过就别在这儿愣着,赶紧给她简单的止个血。”
盛羡回神,默不作声的低头给她止血。
陆惊宴看盛羡的脸色不太好看,悄悄地伸手又扯了扯他的袖口,跟撒娇一样小声说:“我给家庭医生提前打过电话,他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估计救护车到的时候,他也就差不多到了,所以我不会有事的。”
盛羡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没说话,脸上的表情明显冷了几分。
家庭医生来的比想象中快很多,他接替了盛羡止血的后续。
盛羡站在一旁,脸色有点儿发沉。
陆惊宴冲着他抬了下手,他虽有点憋火她的擅作主张,但还是把手伸到了她手边。
陆惊宴揪着他的手指,很轻的捏了捏,带着点儿讨好:“哥哥,我可能得去医院,不能去看我爸爸妈妈了,你帮我去看看他们好不好?”
盛羡看着她的手指,默了两秒,缓慢的开口,声音又沉又哑:“好。”
…
盛羡赶到医院的时候,陆惊宴腹部的已经缝好针,躺在病房的床上了。
她伤口看着吓人,但并没伤到内脏,不过就算是皮外伤那也是相当严重的皮外伤,将养一段时间是肯定要的。
为了避免感染,陆惊宴得输三天液。
其实她出院,让家庭医生去家给她扎吊针也是一样的,不过盛羡没同意,总觉得医院里比较安全,临时有点问题也能用最快的速度看到医生,所以她连个发表意见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迫住院了。
盛羡帮她办好住院手续,两个人连话都还没说上,警察过来询问情况了。
警察还没走,陈楷和宋闲闻讯赶来了。
另陆惊宴意外的是,陆鸿程下午那会儿竟然也来了一趟医院,虽然没呆多久就走了。
一直到了晚上,病房里才总算安静下来。
陆惊宴挂了四十八小时止痛泵,她反应还挺好,没像别人那样会头昏想睡,感觉不到丝毫痛感的她,除了被迫躺在床上有点不太自在以外,觉得和平时并没什么区别。
感觉不到丝毫痛感的她,除了被迫躺在床上有点不太自在以外,觉得和平时并没什么区别。
她躺在床上,看了眼守在旁边一整个下午都没怎么说话的盛羡:“哥哥,你是不是在生我气?”
盛羡喉结滚了滚:“没有。”
陆惊宴撇了撇唇,撒谎撒的真够明显的,他这样子就差把“老子特别不爽你的所作所为”这几个字刻在脑门上了。
她知道他不爽的点在哪儿。
不爽她没跟他提前商量一声,就擅作主张,还弄伤了自己。
也知道他这些不爽中还夹杂着心疼。
其实按照她原来的想法,是等到自己下床行动方便了,找个天气很好的日子,穿得漂漂亮亮的杀到他律师事务所,对着前台摘下眼镜,笑眯眯的丢出一张他的名片说:“麻烦您帮我安排下面见盛羡盛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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