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年羹尧,恭送王爷与侧福晋回府。”
年羹尧看着妹妹上了马车,马车缓缓起动,他高声送别。
年府后院,年芝兰跪在年夫人的院中,祁姨娘已经被年夫人的丫鬟请了过来,此时战战兢兢站在一旁。
而院中,还有今日一直安安分分待在自己住处的孔姨娘,与年世兰的另一个庶妹,年玉兰。
年夫人看着年芝兰,当真是厌恶不已。
年芝兰的母亲祁姨娘,原本是年夫人身边的二等婢女。
祁姨娘在年夫人生下年世兰,忙于照顾掌上明珠般的女儿,忽略了夫君年遐龄的时候,挑了一个年遐龄醉酒的夜晚爬上了他的床。
年遐龄酒醒后看着睡在身边的祁氏,恼怒不已,又担心被妻子年夫人知道,惹她伤心。
只能恨恨的咽下这口气,想着过两个月找借口打发了这祁氏。
因此年遐龄怀着对夫人的愧疚,越发对年夫人好了,好像这样能减轻一点他心里的愧悔。
那段日子年夫人忙于照顾女儿,无暇分神自己丈夫的心态,也不与年遐龄亲近。
自觉受了冷落的年遐龄借酒浇愁,却给了祁姨娘机会,让她又爬了年遐龄的床。
若说第一次第二次是年遐龄醉酒不知事,可第三第四次,在年夫人冷落的气氛下,年遐龄也是半推半就,与那祁姨娘成了事。
原本年遐龄想着过两月寻个借口将祁姨娘发卖了,这一来二去,半醉半醒之间,竟然有点舍不得了,就一直拖着。
等祁姨娘跪在年夫人面前说自己有了老爷年遐龄的骨肉时,距离大小姐年世兰生下来已经八九个月了,她的肚子也快瞒不住了。
彼时年遐龄九岁的二儿子年羹尧下了学回家,看到自己母亲的婢女跪在母亲眼前。
婢女哭的肝肠寸断,说她怀了自己父亲的孩子,自己的母亲伤心气结,小小少年恼怒不已。
年羹尧自小就脾气耿直,还有个师父从小教他一些拳脚功夫,所以性子很有些乖张。
他正要抬腿踢向那婢女的肚子,被匆匆赶来的年遐龄拉到一边。
“住手!她再有错,她也怀了孩子!你小小年纪怎的如此恶毒!”
年羹尧被父亲喝止,却不说话,只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年遐龄。
年夫人实在忍不住,抱着年羹尧放声大哭。
“我的儿!”
年遐龄又愧悔又生气,最后好说歹说,磨的本性软弱的年夫人没有办法。
留下了那个婢女,当通房丫鬟放在府中一个偏僻的角落让她待产。
等那个婢女生下一个女儿来,年夫人才允许年遐龄将她抬了姨娘,只是还住在那个偏僻的角落里。
期间年遐龄偷偷去看过祁姨娘,惹的年夫人恼怒不已。
索性又抬了年夫人嫂子家里的庶妹孔氏,给年遐龄做了姨娘。
男子总是喜新厌旧的,有了温柔的孔姨娘,加上对年夫人的愧悔,年遐龄便将祁姨娘扔在了脑后。
但年夫人心善,除了厌恶祁姨娘爬床的手段以外,不曾苛责过她们母女。
也是一样将那年芝兰在该学东西的年岁里,送到先生跟前,如大小姐年世兰一般教养的。
琴棋书画,德容言功,先生教的多,年芝兰天资差些,勉强学了个“会”罢了。
日常祁姨娘与年芝兰给年夫人请安的时候,年夫人就不喜年芝兰那双看着唯唯诺诺,但说话间就滴溜溜转的眼睛。
年世兰比年芝兰大一岁多,在府里的时候,年世兰也同自己母亲一样,厌恶祁姨娘的手段,所以对年芝兰一向吆五喝六。
年芝兰平时看着唯唯诺诺又瑟缩着身子,年夫人真是看一眼都嫌烦,也很少让她们母女去请安。
没想到,今日竟敢抛头露面到王爷眼前去,真是昏了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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