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无功未敢领赏。”木易这个缺心眼的,我估计他上辈子被虐待惯了,赏他什么都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转念一思,我不禁邪邪一笑,亲自将他挽起,我说:“木庶长既不爱财,本宫赏你几个姬妾如何,好歹着也该有人侍候不是。”我故意着阵暧昧之言、投风流之举,触手便在他胸前的衣料上一阵摩挲。
只觉木易浑身一震,虽急退了一步,却未敢将我推开,我的手仍旧勾在他的手臂之上。只听他说:“属下谢太后赏赐,若无他事,属下先行告退。”他甚至不待我准了就已落荒而逃。
“阿裳。”看着木易逃去的背影,我唤了声,“派人去查一查木易的身家背景。”
阿裳未有怠慢,应声就退了出去。
一时静默,我不禁在堂中来回踱步,木易不受钱财美色所惑,且从他的神形举止来观,不似他人可以随随便便就可收买,若是将他揽为已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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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不在身边的好处就是我走到哪都没有人管制,但弊端就是,没人给我暖被窝,晚上睡觉的时候倒是寂寞的紧。
夜里辗转难眠,羸稷此刻已在骊宫,宫人回报说他明日就会上山,这让我挺着一个大肚子的寡妇情何以堪呐!
小腿肿涨,又无人侍候,禁不住哼哼了声,唤了两声才想起,阿裳刚被派外头。瞥眼屋外,那倒映在门扉上拔高的身影不正是木易。
木易被我唤了进来,隔着纱帐,他站的远远,垂首再垂首,并未因我一句荣宠的话语而五体投,反而战战兢兢、忐忑难安,恍似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我强了一样。
我支起身往叠高的靠垫倚靠上去,又再令了句:“过来替本宫揉腿。”不知道他会不会误以为我的情人不在,又自着耐不住寂寞想要再次出墙。可我若真欲出墙,怎么着也不会带着个肚子去爬,那样得有多危险呀!
强弱悬殊显而易见,容不得木易说一个不字,他很勉强地走到床榻前,踯躅着掀起了纱帐一角,挨着床沿边边坐下,始终保持着垂首侧目的姿态,摸索着将我已递在缛子外的双腿放到自己的腿上。
随即就感觉到力道适中的揉捏感递至而来,我不禁舒了口气,松懈了身子往柔软的垫子陷下,眨了眨眼,轻轻阖上。
“木庶长是哪里人氏,家中可还有兄弟姊妹。”为缓解尴尬的气氛,我随口吱问了句,就不知道他听了后会不会误会我想上他家提亲什么的。但我若真将他看上了,他还能不从我不成,我不信了还。
木易踌躇了下,低声应来,“属下乃是芩地人氏,家中还有两个弟弟。”我问什么,他答什么。说完闭嘴,揉在我小腿上的双手却没有歇下来。
我再说:“芩地苦寒,木庶长可否成家了。”
木易应:“还未,功未成名未就,谈何立家。”
我再问:“木庶长长年守卫骊宫,不知要待何时才能功成名就。”
木易答:“守卫骊宫亦是职责所在。属下相信,迟早有一日可以随军征战,平定四方。”
但听他这说话的口气,抱负却还不小,就是知道,一个小小的庶长,如何去实现这些个抱负。
于是我们一问一个答,就这样问我到睡着了,也还在迷迷糊糊中问啊问啊,不停个问。我甚至有点怀疑,是不是女人一旦怀了孕,就变得特别的鸡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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羸稷终于还是来了,我身披一件加大号的大氅,两边往肚子上一遮掩,倒也让人瞧不出老娘是个孕妇。
他一下马车就兴冲冲地朝我奔来,离我跟前五步之距的时候被木易栏了下来。我说:“本宫染了风寒,为免传给大王,还是不要太过亲近。”是个人都能感觉的出来我这故意的疏远,又何况是冷热不着待见的羸稷。
羸稷那张容光焕发的脸庞霎时暗沉了下来,我想他大概是想令我感动一二,没曾想一来就对上我一张不冷不热的面孔,怎不教他心寒。
“大王,太后也是为了你好。”魏冉凑上前安慰了羸稷。我跟夷之间的暖昧关系,他多少着也知道一些,而他作为我的弟弟自然不能指着我责备不守妇之类的言辞,所以他只能选择替我保守秘密,及同流合污。
羸稷他还能说什么,他自然是什么也不能说。但他关切我这个亲妈的热情绝对不败。他绕到梅前,隔枝相望,直说:“母后身子不适理应在房中歇息才是,外头寒风刺骨不宜多待。”
其实我想笑来着,这孩子的演技果然拙劣,在说这种关切的话语时两眼却不时的左右瞟着,恍似大老远的赶来骊宫只为捉老娘的奸。可是他却忘了,他是坐马车来的,就算他想给我来个突然袭击,路上的几天时间就够通风报信,他当真是以为当年我有能力将他扶上王位全是吃素吃出来的。
遂,给了羸稷这个面子。折身返回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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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子尚未捂热,羸稷就借机着去四处走走,瞧一瞧骊山的风光。而魏冉也借机向我说了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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