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板上头的锁像一般公厕隔间用的那种,只有一个简易的细金属横闩,一拉便开。
而此刻,它也与前面两道铁门一样,都是虚阖上而已。
洁弟走在吴常旁边,细看那门锁,当下心里暗叫奇怪:怎么木门锁的方向跟壁虎铁门一样,都是朝向厨房。
而且为什么这门的材质和锁都跟前两道差这么多?那里面又会有什么东西呢?正要询问吴常,他就已先拉开门扉。
里头一样伸手不见五指。
当吴常的强力手电筒和洁弟的头盔光源各自射向空间深处的瞬间,她发现这间房间非常狭长,对面的墙壁
至少离他们有二十米。
而他们所处的这道木门与那面墙之中,夹着一排排如外头晒谷场般,由废弃物东拼西凑起来的桌椅。
唯一不同之处,是桌子的两边都有摆椅子。
“又有一间教室?”洁弟心里纳闷:为什么只有这间教室是在室内?难道是有些孩子比较娇贵?
“应该是供孩童用餐的食堂吧。”他刻意用手电筒光线在角落木柜上的餐具划上一圈。
“喔喔。”在洁弟左手调整头灯焦距成近处发散时,才意识到空气的味道转变了。
她松开捏住鼻子的右手,还没吸气嗅闻,一股淡淡的腥腐之味便先直扑而来,她赶紧闭气的同时,一股恶心感涌上喉头,当即一个不小心岔了气,被自己的口水呛的咳嗽连连。
“血腥味。”吴常好整以暇地说。
“陈年的。”
“什么?”洁弟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
吴常的手电筒光源仍旧是远处聚焦的模式,此时照向室内深处。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在强力而惨白的光线下,对面墙壁白漆如外头一般尽数剥落,上头几处与靠墙的几张桌椅一样,有着不少像是泼溅出来的黑色油漆,每处量虽不多,却颇为密集。
洁弟想起方才一路走来,在聚落间,石板路上发现的尸体,不禁瑟瑟发抖,问道:“那…那该不会是…”
“就是。”
一股莫名的紧张与惧怕再次由心里深处崛起,洁弟突然感到喉咙很干涩,吞了口口水,不太想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怕会成真:“血迹…”
“很明显不是吗?”
“是是是…谋杀吗?”她惊惶地说。
“也许只是谋杀,”他打量了一下墙上的血迹,“也有可能是屠杀。”
这句话吓得她猝不及防,双腿登时一软,简直都要瘫跪在地上了。
因为前面的厨房和贮藏室都没什么太大异样的,谁能预料会这么突然走进一处凶杀场景。
吴常来到食堂的另一头,走到血迹斑斑的墙壁前探看,洁弟则继续捏着鼻子,龟缩在他身后。
“枪法不错。”他语调毫不掩饰地流露出赞许之意。
“啊?”吴常向洁弟解释:杀手不只一位,都是采远距点射的方式;一枪一个,弹无虚发。
她这才知道,原来那些墙上的血迹之中,一个个凹槽都是弹孔!
立即感到惊骇无比:到底有多少人在此丧命!难道开枪的当下,周遭的村民都没听到吗?
接着又马上联想到二十几年前的那场大雾,顿时感到一股恶寒:难道这围绕陈府的浓雾,是用来阻绝枪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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