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鹿瞪着眼睛,腿僵硬地曲着。
片刻后,他怒视着早已经坐在椅子上的宋悦笙:“你不觉得你的话很过分吗!如果有的选,我又怎么会栖身在花街柳巷。
既然姑娘嫌弃我们这些人被万人尝,何必要来花前馆!
难道就是为了羞辱我们?”
洛帆的手一抖,险些将放着笔墨纸砚的盘子摔到地上。
他偷偷看了眼雪融。
自三年前雪融进花前馆被定远侯千金瞧上,一直未破身。
她叫雪融来的意思是想羞辱他和秋鹿?
那她给青弟银子也是想看他们为了点儿银子争破头?
宋悦笙睨着眼睛瞧他:“我从不羞辱任何凭自己努力工作赚钱的人。马夫也好,商人也好,哪怕是沦落烟尘的女子或男子。但你不是。秋鹿,你进花前馆是为了躲避家人给你安排的亲事。”
“人家柳姑娘心地善良,不嫌弃你家道中落,只是容貌普通了些,就被你嫌弃得一无是处。柳家人派人追杀,你进了花前馆,又靠着勾人的功夫攀上了不少权贵。”
“别人或许是身不由己,但你却是想留在花前馆混吃混喝。”
“你……你是柳家派来的?”秋鹿难以置信地指着她。
连嬷嬷都不知道的事情,这个女人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宋悦笙玩味地笑着,感谢偶尔靠谱的剧情。
她伸了伸胳膊:“我没那么高大上帮别人传话。既然来花前馆,不把你们调查清楚该怎么放松呢。”
被戳穿秘密的秋鹿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呆呆地站在原地。
他的秘密被知道了。
万一她去京城告诉柳家,他只有死路一条。
洛帆和雪融的脸色均一变,他们都有不能被人知道的秘密。
宋悦笙走到床边坐下,朝洛帆勾了勾手:“小洛公子,替我宽衣。等你弟弟买药回来,再替我换药。”
“是。”
恐怕只有顺从她才能隐瞒他的秘密。
然而洛帆顺从了七天,她还是往外说出了几句。就连时不时弹琴,被她调戏的雪融,也被她说了几句。
反观秋鹿。
那天闹得那么不愉快,现在好得像粘在一起的筷子似的。
他们四人在天字一号房待了七天七夜,外人肯定觉得荒淫无度。
实际上却是除了这位不知名字的姑娘偶尔调戏他们外,其余时间都是在听他们唱小曲儿,帮她揉捏肩膀。
“姐姐,银子不是这么花的。你再待在这里,肯定会败光家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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