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是墙角松动,红杏歪斜他方琼有戏。
可当他隔一阵子想起来这事,派人再次去老婆子家打探她到底有否出阁的时候,发现老婆子已经带着儿子搬走了。
简直来无影去无踪。方琼觉得自己遇上狐仙了。
直到韩虎暗搓搓的来“密报”,说女郎原来身在白水营,而且当“主母”当得认真尽责,每天纺绩织布,思念她那个失踪的夫君。
不过韩虎密报了这一次,就至今未回,也不知是醉在了哪家妓寮赌场。方琼也懒得派人去找。一介狗腿罢了。
他立刻写了拜帖送到白水营,这就“求婚”来了。
当然,除了肖想女郎的青春好颜色,这次他又多了些别的打算。
罗敷也不是当初那个两眼一抹黑的民女了。将方琼的书信看了又看,试探着得出结论。
“冀州牧开始……打咱们白水营的主意了?”
白水营在冀州地面上,一直和冀州牧相安无事。
但暂时的平静,并不代表永久的和睦。
时局急转直下,天子都死活不明,整个天下大约很快就不姓刘。各路军阀诸侯也立刻胆肥,开始了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竞赛。
白水营就是遨游在邯郸附近的,其中一只虾米。
坊间风闻,冀州牧已经开始加速收编民间武装。几乎是在一夜之间,不少杂牌军都销声匿迹。
要么改姓了方,要么……就永远消失了。
此时的冀州牧方继,号称坐拥七十万大军,睥睨天下群雄。
方琼还特意提到,几个月前和秦夫人的“擦肩而过”、“惊鸿一瞥”,在他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因此他衷心希望,能与夫人缔结良缘,今后定不相负。
罗敷咬唇,飞速思考。方琼怎么会找到此处的?
谯平点点头,对她的这个判断表示同意。
“主母作何想?”
方琼骤然来信求娶他家主母,信中的措辞还如此的不见外,谯平也着实懵了好一阵。不得不怀疑,主母难道跟方琼有什么暗地来往?难道她并非真的“主母”,而是跟方琼里应外合,一番苦心策划,为的是夺取白水营?
方才那一番闪电诘问,剔除了这种可能性他自诩还有些识人的眼光。她完全跟方琼没勾结。
这才敢重新信任她。
而罗敷却已经不太信任谯平了。他早就开始怀疑她,却把这怀疑深埋在肚子里,跟她配合地玩着主母和忠臣的扮演游戏,直到迫不得已,才开口相询?
“遇事听子正兄的。”
她心里再次暗暗啐了一口。要是谯平想息事宁人,把自己送出去“和亲”呢?
她眼中闪利光,长跪而起,以进为退,冷冷说道:“先生不是吩咐了吗,‘诸事子正代管’。先生的印绶也在你手里,你何必问我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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