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儿,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今天还要不要回学院?”
“张夫子说不用了。”
“哥,那我们回家吧。你不要告诉爹这件事啊,省得他们担心。”
“你还说,娘都叮嘱了我,你又掉水里了。我都怀疑你命中是不是忌水,对了,明天休沐,我要跟娘说,带你去华阳寺拜拜。”
“哦,哥,我饿了,走吧。”
“好,我去跟沈公子道个谢。”郦清与又凑到郦容与耳边悄悄说,“我看沈公子的来头不小。”
郦容与嘴角牵了牵,那当然,他的爹可是周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皇帝最宠的臣子。而她的爹,只不过一个小小的县令,芝麻绿豆大的官,前世的她怎么就愚蠢得痴心妄想去摘可望而不可及的星月呢?可是,他看不上她,为何偏偏看上了朱言玉呢?脑海里有什么念头闪过,却抓不到。
“哥,怎么了?”
“我本来要去道谢呢,管家说沈公子有事在身,我们请便。”郦清与垂头丧气。
郦容与起身,“哥,那我们就走吧。”
“容儿,你不想去会会沈公子吗?他可是比延年都长得俊呢!我听说他出现的时候,知书学堂的女学生都疯了。”
“我还没疯。”郦容与的两只手搭在郦清与的肩上,郑重其事地说道,“哥,其实,皮相真的不重要。你想,人一生最想要的是什么呢?不是才貌,不是金钱,不是名利,也不是地位。”
“那是什么?”
“如果一个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就算他站在人生最高的位置上,又有什么意义呢?他连自己最亲的人都保护不了,还有什么资格活在人世?哥你都虚岁十一了,容儿希望你沉下心来,专心去闯一番事业,而不是整天跟着一些阿猫阿狗嬉笑扯皮。”
郦清与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容儿,你说得很对。只是,延年他们可不是阿猫阿狗,我们三个说好了,等过了乡试,就一起去京里。”
郦容与微微一笑,“他们是不是阿猫阿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哥不是。”
墙角处,沈存章久久注视着那对渐行渐远的兄妹,若有所思。
“小姐,快起来,今天要去华阳寺的啊!”初莲、初月立在床边,尽管心里焦急如焚,嘴里却温柔地喊着。
“…。。让我再睡一会……”郦容与又转到另一边,死死抱着被子。
初莲看着这皱巴巴的床单,微微一叹,小姐难道是在床上学打滚吗?叠被铺床是一天比一天累。
初月看着头歪在梳妆镜上的小姐,刚刚收好的发辫一下子又松了。“小姐,你别乱动。”
初虞在一旁催促,“初月,快点,夫人那里还等着小姐一起用膳呢!”
幽静的山路,朝露还未干透,一滴一滴地结在枝桠上、草叶上,跃动着明净的欢愉。黎明之前是安宁的,没有一丝纷扰的声音。马车经过的,除了茂密的一片又一片的阴凉,以及山花那诱人心神的清芳,只有几个清闲的货郎在山脚下,枕着担儿,破烂的草帽挡住了打着盹儿的脸。
“娘,天都还没亮呢。”郦容与放下车帘,嘟囔道,“初月,再给我一块桂花糕。”
尹宛娘摸了摸郦容与的头,秋水里全是宠溺,“傻孩子,拜菩萨就要越早愈好,这样才显得心诚。”
郦清与已经在马车一角睡着,打着微弱的呼噜。
“哦,容儿就是想,这么早,万一路上有什么坏人……”
“别担心了,有你哥在呢。”
马车慢慢地停下了,车夫喊道:“夫人,到了。”
郦容与掀开帘,跳下车来,抬起她的小脑袋看着那一段冲入云霄的石阶,傻眼了,“娘,我们是要走上去?”
“是啊,初月,快给小姐把披风披上。山谷里风大,仔细看着小姐。”
“是。”
郦清与伸了个懒腰,笑道:“容儿,你要是走不动了,哥背你。”
“呵…。。谢谢哥,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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