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妍被其目光所迫,莫名惶恐,见其逼近,本能后退,言道:“吾,吾亦未思离别,世间常态,高中之后,各散东西,日后……”
“吾不然。”他截断洛妍未尽之语,再度上前:“吾不离,永不。”
言及此,神色语气俱真,诚挚之情令洛妍不敢与之对视。
她侧首避开,即便如此,亦感其目光灼灼,终是垂首,语声闷闷:“既不离便罢,吾未言汝必离……哎,已无路,谢澜勿再近!”
其声突高,退至壁角,无路可退。
而谢澜未有止意,步步紧逼。
洛妍全身紧绷,目不转睛,糟,此子又欲……亲我?
每进一步,似乎皆为此……
距洛妍不过半尺,谢澜方停,一手扶于她肩侧。
二人一俯一仰,对视良久,洛妍始闻其言——
“洛妍。”
“不论汝自何方来,既入吾界,莫再思离。”
不论汝自何方来……
洛妍瞳孔微张:其心中生疑,试探耶?亦或已明吾之身份?
少年不顾其反应,续道:“汝之突现又骤逝,吾不容许。”
“离时,带吾同往。”
“否则,莫离。”
“或……”他语顿,眼神与面容转寒,无一丝温情,平日里予人清冷淡漠,唯独对洛妍温柔非常,此刻竟如冰封雪山,直逼其面与耳。
冷硬之声自顶而来,不带丝毫暖意——
“若汝决意离去,不携吾手,吾不介意……不求同生,但求同死。”
言“死”之时,谢澜唇几触洛妍耳畔,“死”之一字,轻吐而出,几不可闻。
然于洛妍耳中,重逾千钧!
思绪刹那空白,手颤不已,手机几坠。
仰首,对少年近在咫尺的容颜,此刻非她所熟识之淡漠慵懒,反添几分陌生的冷漠与阴沉。
初次目睹如此谢澜。
居洛妍之体久矣,初见此态。
是吾言激之,亦或,此乃其本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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