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衍洲面色一沉,心中暗道:怎地,你二人同居却无风无浪,你竟心有不甘?
正当路衍洲欲言教训,小杨焦急之声传来:“路队长,出大事了,焦阳璐处发生命案……”
路衍洲扭头,目光如炬,对谢澜冷言:“待我料理此事,再与你细谈。”
谢澜微微颔首,以礼相送。
“请。”
“……”
路衍洲见他一副云淡风轻,不由咬牙切齿,细细打量谢澜,面上尽是不屑,冷笑道:“徒有皮囊之美,啾啾怎会倾心于你?”
路衍洲坚信,洛妍或是心仪谢澜,或已暗生情愫,故而同居。
洛妍性情孤傲,非特殊之人,绝不与人共居一室。
然他不知,洛妍之身已换魂魄,非昔日之她。
二人性格天壤之别,同居尚且无妨,即便与谢澜同榻而眠,只要不越雷池,她亦不以为意。
在她眼中,谢澜已是挚友。
单纯之交,同床何妨?心无杂念,自无尴尬,路衍洲之忧,更是多余。
谢澜闻言,轻轻点头,“吾亦好奇。”
自那日被王波诬陷盗取洛妍项链,她便判若两人,无论性情还是举止,皆与前大相径庭。
不仅未厌弃他,反主动亲近,关怀备至。
谢澜亦渴望知晓,洛妍为何有此巨变。
若路衍洲知其因,自是最好,免去他自行揣摩,洛妍又讳莫如深。
路衍洲:“……”
“继续装!我看你能装到何时!”
路衍洲以鄙夷之色扫过谢澜,复又审视,冷哼一声,不再言语,随小杨而去。
谢澜立于原地,无辜之色浮于面,轻咬吸管,饮豆浆。
待路衍洲身影消失,他缓缓关门,归于小床旁,边食早餐,边阅《五经三传》。
其实,谢澜对路衍洲心存感激。
拘留所内,众人共室,独他得以独居,皆因洛妍。路衍洲误会他与洛妍有染,故独囚他于一室。
否则,此时他应与众囚同室。
昨日清晨,途经邻室,恶臭扑鼻,夜深人静,鼾声连连,隔音不佳,幸有一壁之隔,鼾声稍减。
若同室而居,恶臭与鼾声,他必难以忍受。
忍无可忍之下,他或出言劝阻,他人若挑衅,他性急易怒,恐生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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