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是必须的。格里夫上校,请你确保在中尉返回住所前,就连他的勤务兵也要被送到兵营去。”
“这意味着,”中尉说,“我被软禁了!”
史密斯耸了耸肩说:“这话难听了些。你似乎和我们的政治观点不同,这样的话,你自然就必须被隔离开了。也许,你的房间也要换一换。”
“你们可曾想过你们会为此而后悔的?”
“又来了,又来了,”史密斯觉得有趣地说:“现在还来撒野,你已被革职查办了,中尉。”
马克姆上尉看到已取得的满意结果禁不住笑了。
第五章
中尉发现他自己的居所被换到南边的通道旁,这里是离自己的部队最远的地方了。毛基也不见了踪影,只有桌上的背包表明他曾经来过这儿。
当传令兵拖着脚走开后,中尉从肩上解开披肩,放在桌上。他把头盔放在上面,但没有除去随身的武器。刚才,没有人胆敢缴他奇*书*电&子^书的武器使他觉得挺有趣,但此刻他不再觉得有多好玩了。
他无精打采地坐在凳子上,从桌子上拿来一个小木片,开始清理靴子上的泥。
当他发觉这屋子里不只他一个人时,他就显得更加心事重重了。当他注意到这一点时,原来的失察使他震惊,因为这表明他对自己的支配已经松懈了。他告诫自己,别再发生这种事,一个神经紧张的军官离黄泉路已经不远了。
一个大块头年轻人从上铺把腿伸下来摇晃着,一副看不到希望的样子。他似乎对自己和自己的外表都缺乏自豪感。他蓬头垢面,沾着油脂的短上衣斜歪地扣着,毫无特色的军徽表明他是个少尉军官,他直盯盯地望着中尉。
对面铺位上又伸出一双脚来,中尉朝那边看了一眼。这个军官是个上尉,大概三十开外,可是头发已经白了。他也是个大块头,失望的神色和刚才的那位没什么两样。他左眼戴着个黑色的眼罩,左袖塞进了皮带里。可他仍很注意自己的外表,因为他还细心地修剪了自己的胡须,下颌用剃刀刮得铁青。他那右眼泛着光芒。
“我可以自我介绍一下吗?”他说,“我是史文朋上尉,那个年轻人是卡斯戴尔先生,他是个澳大利亚人。”
“幸会,幸会,”中尉边说,边回过头弄他的靴子。
“你是哪个部门的?”史文朋上尉问道。
“我是第十军团、二师、第四旅的指挥官。”
“好哇,好哇!那么你的单位至今犹在呀。我的军团已被从军队一览表中删掉了,卡斯戴尔的连也遭到了同样的下场。我说,伙计,假如你不介意我强烈好奇心的话,你是怎么摆脱掉那些该死的人而仍握有对部队的指挥权的?”
“直到通知我写报告以前,直到我的军旗旗手放下我们的旗帜以前,第四旅依旧存在,我就依然有指挥权。”
从那少尉喉咙里迸出了一阵无聊的笑声,可当笑声过去,表情还是那样。
“没错,这很好笑。”中尉说。
“对年轻人别太苛求了,”上尉说,“他四年前出的狱,他曾眼见自己军团里的军官—个接一个地被杀死。他一年前把他的连队带进来的,自此就再没出去过,他已下岗了。”
“你怎么样?”
“我来这儿才一个月,”史文朋说,“可我现在很清楚所有野战军官的指挥权都要被解除。维克多将军和那个异想天开的史密斯正想要建立某种形式的公国或是什么的。我刚进来,与伦敦的通讯就被切断了,于是,我就被陷在这儿了。”
“我明白了,”中尉说,“有二十一名指挥官已经进来报到了。我是不是可以假定其余的军官也正受到类似的对待?”
“他们也是同样的,”史文朋说。
“现在他们在哪里?”
“就我所知,外面现在仍有三四十支部队。除了卡斯戴尔和我之外都已设法离开这里,采取种种手段加入了外面的部队。”
“你是跟我说战场指挥官抛弃了他们在这儿的集体?”
“不全是这么回事。还有些军士和一些战士也开了小差。”
“那么,这地方只有参谋军官和少数战场指挥官了?”
“是这样。”中尉得意地笑了。
“怎么回事,”史文朋上尉说,“我看不出有什么好笑的。”
“这些最后一批到来的英国军官的自信使我震惊,”中尉说。
“仅此而已。”
“他们无所畏惧,”史文朋上尉说,“他们离开英国之前,都接种了预防士兵病的疫苗。”
“这是什么类型的疫苗?”
“这是通过培养人体血液,以很小批量生产的。我知道只有政府首脑和参谋们才有权享用。”
“我们人体的自然免疫性对士兵病低得很,天知道,”中尉说。“嗯!所以他们能不受士兵病的侵害,难怪他们现在还都活着。”他又轻声笑了起来。
卡斯戴尔怨忿地说:“你似乎很容易找到乐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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