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洗完澡本打算睡觉的晏启离听见动静出来,看到的就是五体投地在地上趴着的人。
晏启离:“……?”
脚扭了的安景转头,朝他伸手:“拉、拉我一把。”
短短两个月,晏启离已经不记得安景在家出了多少状况了。
搬书能扭腰,下楼能摔跤……
出息死了。
见人还能喘气,晏启离面无表情过去拉他。
“疼疼疼。”
趴得溜扁的人在光滑的地板上挪动了大概两厘米,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见安景的模样,晏启离手上的动作一僵。
松
()手不是,继续用力也不是。
安景这痛苦的表情,知道的是他摔了晏启离拉他,不知道的还以为活阎罗按着他打了五十军棍。
晏启离盯着他看了几秒,弯腰伸手,把人打横抄起。
“诶。”
腾空而起时,安景条件反射伸手抱住了晏启离的脖子。
晏启离刚洗过澡,发尾还是湿的。
发梢的水珠落下,刚到滴在了安景鼻尖。
冰凉的水珠下滑带起一片细微痒意。
晏启离的洗护用品是安景去超市给他挑的。
晏启离一靠近,安景就闻,他今天用的是山茶花的那一套。
不是刺鼻醒神的劣质香味,很舒缓浅淡的味道。
晏启离朝沙发走了两步,又忍无可忍停下:
“安景。”
偷偷闻香的安景抬头看他:“啊?”
晏启离垂眸看他,用没什么起伏的声音问:“你想勒死我?”
烟茶色的漂亮眼睛眨了眨,在晏启离松手之前,后知后觉先松胳膊上的力道。
安景有些脸热:“抱、抱歉。”
太突然了,他有点没反应过来。
脖子得到自由,呼吸畅通后,晏启离大步流星把安景放沙发上。
不是踩空摔下楼梯,安景摔得不严重,就是刚才摔懵了而已。
晏启离不顾安景的反对,把他单薄的家居服裤腿往上一撩,细长笔直的双|腿就暴露的夜晚的灯光下。
白得晃眼。
说不好是安景皮肤更白还是冷白的灯光更白。
眼前这场景,让安景想起了那个被他刻意遗忘的梦。
露营那晚的梦中,晏启离也是这样强势。
安景耳尖有些热,把腿往后收了收,想躲:“没事,都没破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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