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将书合上。
书道长还在一旁唠叨,“气运之说虽然在普通人眼中玄之又玄,但是在我们修道之人眼中,也不过就是一种气罢了。而且,我们看到的气还有许多……
诶,怎么不看了?”
妲妲眨了眨眼睛,说,“这书,看着,累人。”
书道长莞尔,“确实有些枯燥。若是妲妲姑娘不想看,贫道也可以为妲妲姑娘解说一二。”
妲妲点头,将书放了回去,“那书道长给我说说这个观内的气运吧?”
闻言,书道长的笑凝固了。
“这……若是观内的气运贫道参透了,也不至于鹤观潦倒到如此了。”
但妲妲没有放弃,换了个方式提问,“请问书道长,这一山一树一观,都是有气运的存在吧?”
书道长恍然,顿时知道妲妲要问的问题,“正是。所谓山的运势,便是……”
恍恍惚惚学了一个下午。
傍晚,道观内十人一起吃饭的时候,观长宣布,“观长仪式已经准备好了。我算了一下,明日辰时便是吉时,我们把事情办了吧。”
妲妲听到这话,放下碗筷,准备做最后一次垂死挣扎。
“就算我什么都不会也可以吗?”
观长摇头,“没事的。”
“包括我不识字?”妲妲继续试探底线。
“没事的。”观长毫不在意。
对于他们玄学来说,什么都是虚的。唯有命运,才是真的。
听到这,妲妲深吸了一口气,答应了下来,“行,明天早上。”
既然他们都已经走投无路,病急乱投医准备要找一个文盲当观长了,她还能说什么。
次日辰时,鹤观大殿。
妲妲跪在大殿中央,叩拜三清祖师。听着观长用一种奇特的旋律说着她完全听不懂的话。
说完,指尖从供桌上的钵中轻轻点了一点,点在妲妲额头上。
连点三次。
妲妲能感觉到额头冰冰凉凉的,很快玄之又玄的事情发生了。
第一点水,让妲妲恍如回到了现代,孩童时候的疼痛哭闹,年轻时候的自力更生,犹如浮景在她眼前一一掠过。
第二点水,妲妲回到了那个世界,在死亡中挣扎,最后昧着良心听从系统干了一堆她不愿意做的事情。这也是她人生中最难受最不愿意再回想的一段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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